&nb秋寒屿不是没办法重新站起来,让蕴尉跟开始的时候一样走过去。可是秋寒屿没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走着的蕴尉太过紧张,反倒不如像螃蟹一样挪过去更安全。

&nb只不过是样子难看点,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难看也有自己陪着,他们并不会因此嫌弃对方。

&nb爬了一会之后,蕴尉更觉得这个姿势不错,累了随时可以趴下歇息一会儿,比如现在。

&nb“秋哥,刚刚有人在我后面推了一下,我才摔倒的。”蕴尉趴在地上,侧头看着趴在他身边秋寒屿。可惜他忘了他现在是个被高强度武装的弱鸡,聊天神马的,亲,还是脑海中想想吧!

&nb蕴尉发现这个问题之后,郁闷不已,化悲愤为动力,像一只急于奔向大海的小螃蟹一样爬向胜利的彼岸。

&nb蕴尉埋头苦爬,突然被人扯住手腕,然后发现秋寒屿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他身边,这是已经出来了?蕴尉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要摘自己的纱帽,却被秋寒屿按住手。

&nb秋寒屿摇摇头,伸手从纱帽上捏下一小撮黑色的渣渣,随手扬在身边一片白色的网上。黑色的渣渣很快引来一只硬币大小的蜘蛛,蜘蛛将

&nb渣渣填进嘴里没多久就不再动弹,“啪”的一声从网上掉了下来。

&nb蕴尉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秋寒屿示意他继续看。掉在地上的蜘蛛肚皮朝上,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安静的墓道里响起细小的“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只见蜘蛛圆鼓鼓的肚子憋了下去。不久,肚皮被开

&nb了一条小缝儿,一直淡粉色的肉嘟嘟的小虫子从蜘蛛的肚子里爬了出来。

&nb小虫子爬出来之后绕着蜘蛛开始吐丝。蕴尉诧异地看着秋寒屿,这么凶残的小家伙是蚕宝宝?

&nb秋寒屿摇摇头,示意蕴尉继续看。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蚕宝宝的蚕茧变得干硬,一声脆响之后就爬出一只嫩红色的小蛾子。秋寒屿眼疾手快,伸手捏死了红蛾,趁着蛾子血未干,将蛾血抹在蛛网上,将墙上挂着的蜘蛛网摘了下来。

&nb秋寒屿把蛛网像是折方巾一样折起来,利用蛛网上的粘性将蕴尉从头到脚粘了一遍,确保他的身上没有再剩下一点点黑渣渣。

&nb蕴尉很自觉地接手蛛网,为秋寒屿也粘了一遍。两人互相帮忙结束,蕴尉没有急着摘掉装备,而是从包包里掏出一小把糯米,还有一些公鸡血,将二者拌匀,伸手捏了一小撮黑渣渣,像是做化学实验一般洒在红糯米上。

&nb刚刚蚕宝宝的生长要么是在蜘蛛的肚子里,要么是在蚕茧里,蕴尉没有直观的看到蚕宝宝的变化过程,现在在开放的环境下,虽然光线并不充足,但仍然可以看清楚这凶残的蚕宝宝是如何吸干了公鸡血,将红色的糯米包裹起来的全过程。

&nb飞蛾破茧的时候,秋寒屿如临大敌,集中精神没有让一只蛾子飞走。蕴尉用光了糯米和公鸡血,将所有的黑渣渣都变成了扑棱蛾子,又把所有的扑棱蛾子都消灭。

&nb秋寒屿将所有的蚕茧都小心收好,这才将蕴尉身上的装备都拆下来。虽然墓室被封闭了几百上千年,里面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但是对蕴尉来说,能顺畅呼吸就是好的!

&nb蕴尉喘匀了气儿才问秋寒屿,“秋哥,那凶残的蚕宝宝是啥?怎么会吃肉喝血?”

&nb“那算是一种灵虫,名为血蛾,此虫可寄居在任何有血肉的生命体内,遇到宿主血肉便会成长为幼虫,幼虫以宿主骨皮为养料长成。成虫离开茧子三息就能变成血红色,血红色的成虫不拘雌雄均可产卵,直至死亡。”所以他才会在血蛾破茧的第一时间将虫子都捏死,如果给它们一个机会开始产卵,他和小尉恐怕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nb“是不是任何东西沾上修真二字都会变得格外凶残啊?”蕴尉心有余悸地问,“这蚕茧有用么?我看你都收起来了。”

&nb“以此蚕茧缫丝缠在棉线里织成布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秋寒屿来此地除了寻找宝刀,另一个目的就是寻找这种血蛾,用血蛾的茧子给蕴尉织成衣服。这样小尉随他上战场的时候他才能更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