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尉想了想,现在的飞鸽只能用来传讯,若是想保密还要有密码才行,也不知道现在的情报机构发展到哪一步了,估计发展前景很广大。“算了,当我没说吧。”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蕴尉想起昨夜和今早两人的亲密接触,突然觉得有点害羞,赶紧想想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聊聊。“咱们的婚礼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住在山下,还是早日将爹娘他们送回山上吧。”

“山上生活虽然安逸,但人毕竟少些,爹娘习惯了山下热闹的日子,在山上难免寂寞,这几日趁着咱们还在,就让他们在山下热闹热闹吧。”秋寒屿很自然地接话。

蕴尉斜睨了秋寒屿一眼,这么的细心体贴跟秋哥酷帅的外表似乎不太搭。他没有发现秋寒屿对他的始终心细如发,或者发现了也在不经意间给忽略了。

原本普通的一眼却让秋寒屿心痒痒地,上前一步贴近蕴尉,一手揽腰,一手扶颈,低下头准备亲吻……

蕴尉合上双眼,微微仰头,正准备与秋哥来一个缠绵的热吻,却听见院子里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憨门房大喇叭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少爷,不好啦,县城里张榜要开始征兵啦。”

秋寒屿和蕴尉的动作同时定住,两人之间已经没了接吻的气氛,这嘴儿是亲不下去了。蕴尉不甘心,踮起脚迅速在秋寒屿唇瓣上啃了一下,然后退后一步,“去吧,该收拾收拾,不用给我面子!”

秋寒屿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哭笑不得地看着蕴尉,小尉怎么把他说的像是个暴虐的主人一样,而且憨门房应该算是他的“陪嫁”他要收拾还真不用给小尉面子啊。

秋寒屿揉揉蕴尉的头顶,然后出了房门。憨门房今日被派去跟着覃思给一些没去参加婚礼的友人送喜饼。原本憨门房笨嘴拙舌,脑袋还不会转弯,送喜饼这活儿是落不到他身上的,然而要送的喜饼实在太多,覃思不得不拖着憨门房帮他驾车,这样还能省一些时间。

憨门房一看到秋寒屿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嘚啵嘚啵”把自己听说的全说了。“少爷,听说名册上有咱们秋府的名字,二少爷现在成了家主,要从军的话只能是少爷您啊!”憨门房一脸大汗,“少爷,少爷,要不,要不,二憨替您去吧?”二憨就是憨门房的名字。

秋寒屿揉揉眉心,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覃思呢?”

二憨张了张嘴,“覃思去城西李老爷家送喜饼,我在门口等着,然后我就听说了征兵……”二憨还要继续打开话匣子,被秋寒屿冷冷地瞥了一眼,立刻蔫儿了,“我也不知道覃思现在在哪儿……”

“覃思比你机灵的多,不见你肯定会回来找的。喜饼都送完了么?”秋寒屿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婆妈了。

“送完了!”二憨立刻高兴起来,“李老爷是最后一家……”

二憨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覃思嘶哑的咆哮,“你个二憨,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的嘛,我还没出门就赶着车跑了,我追了你一路,喊了一路,你,你竟然连停都没停,你出来,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秋寒屿听到声音与二憨一起到了院子里,看到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粗气的覃思。

“覃思回去休息吧,二憨进城去盯着秋府,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回来给我报信儿。”这活儿秋寒屿不想交给二憨,但是没法子,覃思眼看着累的要趴下了。

“少爷,什么样是不对劲啊?”二憨挠挠脑袋。

“就是跟你当门房时候不一样的事儿。”秋寒屿冷声解释。

“哦。”二憨似乎明白了,转身就往外走。一直躲在里屋偷听的蕴尉被二憨逗得笑得直不起腰。等没再听到下文的时候,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等他敞开门追出去,二憨早已经跑远了。

“秋哥,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太靠谱啊!”秋寒屿何尝不知道啊,如果不是不能调动高英毅的人,他何至于派二憨去呢。

二憨很快以他的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的不靠谱,他去县城没多久又跑了回来,跟秋寒屿汇报说原来跟他一起看门的老头换了双新鞋!

彼时,蕴尉正在喝水,一口水“噗呲”一声全喂了大地。“算了,秋哥,他来回两趟了,也不容易,不如让他回别院歇着去吧。”

王铁根家的房子在去年盖山上房子的时候一块跟着翻修了,多加了几间厢房,不过此时正被高英毅带人占着,二憨要想好好歇歇还真只能回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