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司白家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并不是认识的人打来的,电话里的男人简单明了的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如果司先生不能帮你,我想我可以解决你内心的疑惑,比如那个黑皮簿子。”

那个人只说了这一句,却让白大褂一晚上没睡好。

辗转反侧许久,他最终决定会一会这个男人,于是他们约在了这个地方。

白大褂一进包间就被里面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亮到了眼,真是个帅气的歪果仁!

Denise微笑着看向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十分友好的说道:“白医生,请坐。”

白大褂坐定,小心的扫了扫四周,包间不大,两个人也不显空旷,更何况对面这位中文不错的外国人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Denise脸上带着笑,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并未率先开口,白大褂到底沉不住气,手指紧张的攥成拳,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白医生不知道我的底细还能如此信任的前来,真是我的荣幸。”

Denise的蓝瞳有海的深邃,微笑起来十分舒服迷人。

然而白大褂在学生时代经常听到的话就是“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他总觉得这个Denise有种来者不善的意味。

“先生过奖了。”他说,“不过先生还没有回答我,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又是怎么知道黑皮簿子和司先生的呢?”

Denise微微一笑,避重就轻:“司先生与我有很深的过往。”

过往,大致可以概括为血的梁子。

白大褂自然不知道司白此生唯一一个流血的跟头是拜眼前这位所赐,他懵懂的点头,既然是司先生的旧识,看来也是值得信任的人,他放下戒备,开始将黑皮簿子带来的苦水一股脑的吐出来。

面对他的滔滔不绝,Denise的反应显得尤其平静,特别是在他讲到簿子上突然出现的文字时,甚至还疑似赞同性的颔首,这都给他带来丝丝自信。

全程沉默聆听的Denise在他陈述过后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方便告诉我那上面的文字写的是什么吗?”

白大褂仔细的回忆,却发现对于那上面的字他竟然印象不深,不过刚开始在他手里的时候他着重关注的问题也不是字写了什么,而是字是怎么出现的,印象不深也正常,在邵祺家见司白的时候他也没想到去告诉他们写了什么,因为他觉得那不是重点。

不过现在被人一问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放错重点了。

那个簿子上的字,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