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卓眉头紧蹙。

人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要不自己这少门主的脸还往哪搁?磕头服软也肯定不能,说出去了,别说在玉剑门中站不住脚,就连在古滇恐怕也不能立足。期盼已久的门主之位,肯定也坐不上。

为了顾全大局,玉卓继续低三下四歉然说道:“小侯爷,请饶过在下师弟,以后他若是再犯,不劳小侯爷出手,在下亲自砍了他的脑袋!还望您高抬贵手,以后若是有用得着玉某的地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玉卓在此,先谢过小侯爷了。”

这番诚意十足的话说完,算是给足了风正铭面子,毕竟玉卓是玉剑门的少门主,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他的一番承诺,等于是将半个玉剑门双手奉上,日后大有用处,换成别人,肯定就此揭过了。

但是风正铭这个皇室宗亲毫不领情,声音变得冷冽:“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到时若还是不交,全部带走压入牢房!到了那会,你要是再不磕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别说在城中横行多年的少门主了,玉卓气的身躯不断抖动,双手骨节因用力太大而泛出青白色。他压低嗓子低吼道:“小侯爷,别欺人太甚!”

风正铭转身,脸上浮现不屑,怪笑道:“我欺负的就是玉剑门少门主,别人嘛,还真不够格。”

都被人骑到头上拉屎了,玉卓再也忍不下,怒极反笑,狠声道:“小侯爷,再逼玉某,大不了玉石俱焚!”

刚说完,只听得清脆的东西碎裂声音,玉卓突然觉得眼前光芒突闪,一朵白芒冲着他面部疾驰而来!

玉卓没想到小侯爷说动手就马上动手,慌忙侧身闪躲,但是那东西速度太快,虽然头部躲了过去,但是左耳却是火辣辣的疼,玉卓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

小侯爷没带兵器的习惯,这次出来更是两手空空,刚才将那青花大罐瞬间拍碎,捏起一片残片冲着玉卓弹去。他天生神力,又精通暗器手法,小小的瓷片也威力颇大。

玉卓一受伤,更是愤懑!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人伤过,再加上刚才言语侮辱,哪受得了这个窝囊气!

只见玉卓脚尖一抬,就把直径约有五尺的水曲柳桌子挑起,大腿抡圆挥出,带着呜呜响声,冲风正铭站立的地方砸去。

由于空间狭小,这桌子又太大,风正铭无处可躲,只能劈腿将桌子砸碎,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桌上剩余的菜肴泼洒了一身,穿的紫袍都变成了黑色,还有一只鸡爪子挂在胸前,狼狈不堪。

两人既然都撕破脸动开手,就没什么好装的,拳脚飞舞,贴身肉搏在一起。

风正铭修炼的是家传功法,其中主修的拳法叫泼风拳,以威猛刚烈为主,走的是大开大阖的路子。他异于常人的四肢修长无比,再加上天生神力,拳法打起来是威风凛凛,劲风四射。

而玉卓自小就偏重于剑法,这次出来没有携带贴身兵器,只能空手对敌。几招下来,就觉得和风正铭碰撞过后的肢体变得生疼,好在他比风正铭大了几岁,境界也高了二品,内力相对深厚一些,使出全力,才勉强抵挡住小侯爷的强硬拳脚。

包厢内的玉剑门弟子,刚才被小侯爷的侮辱言辞气的肚子都快炸了,看到大师兄动手,也豁出去,朝着那四个黑衣亲卫凶猛扑去。

尤其是络腮胡子,此事是因他引起,若不是他喝多了瞎嚷嚷,肯定没有这回事。他本来就心怀愧疚,见到大师兄和小侯爷都动手了,也再含糊,猛地将桌子腿掰断,第一个冲到黑衣亲卫面前。

花无烟清楚自己的斤两,并没加入战团,而是跑到角落的椅子上,拿块破布摇旗呐喊:“师兄们加油,干死他娘的风廷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