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真是不错。”王母娘娘含笑看着殿下的凤栖,不愧是绯萝看上的人,能一个对五个到这里来,可谓是从来没有过的。

“绯萝仙子真是慧眼识珠,这么好的宝贝都给你讨到了。”凌华仙子看着凤栖浅笑,却在注意到他眼里的疏离目光时就收回了笑容。

她是何等的聪,这一眼,就知道他轩辕凤栖不喜欢玉绯萝,她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可是绯萝,她是那么执著的一个人,只怕这凤栖……

“凌华仙子说笑了,凤栖能到这里都是凭他自己法力高超。”

“既是如此那不妨赏你暂时在天空当一个仙人,等你觉得什么职位合适了,再调过去。”

凤栖皱起眉,微微抬起头:“娘娘,凤栖……不想留在天宫。”

玉绯萝的笑容淡了凤栖,颤抖的看着轩辕凤栖,什么叫不想待在天宫,明明就拔得仙剑大会的头筹,为何不待在天宫?

难道要跑到凡间去,陪着他的那个徒儿吗?

王母娘娘也有些诧异,跟一旁的玉帝对视之后,疑惑的看着凤栖:“那不知你的意思是想待在哪里?”

凤栖嘴唇轻启:“凤栖觉得凡间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可是凤栖,本帝君算出来,凡间并不是你真正的归宿。”玉帝看着凤栖,如此一个能耐之人,他自然不会放过。

“凤栖认为,喜欢哪里,哪里就是真正的归宿。”

凌华轻轻点了点头,这也是如此,如果一个人身在他的职位,却并不爱的话,那也做不好他的事。

再看看玉绯萝,他整个脸色都近乎惨白,颤抖着身子看着凤栖,眸子里有些闪烁的光芒,恨不得过去将凤栖给拉起来。

唉~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绯萝呀绯萝,你这是何必呢?

“话虽是如此,不过凤栖,你不妨跟我们说说为何执意留在凡间?”

凤栖将目光投向玉帝,眸子中突然焕发出光彩,薄唇勾起淡淡一丝笑容。

“因为,那里有我放不下的。”

“噢?”玉帝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

“帝君,万万不可。”玉绯萝再也忍不住,她绝对不会容忍凤栖为了夜挽歌而下凡,所以,就算她这个时候毫无礼貌的站出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凤栖他才刚刚赢了仙剑大会,理应是要留在天庭的,还请帝君不要因为他一时的心思就不顾他这么多年的努力。”

“凤栖,你怎么看?”

“我并不是一时之气。”

“凤栖!”玉绯萝加大了语气,不顾在场的众人:“你真要为了夜挽歌那个丫头跑去凡间?”

凌华皱眉,夜挽歌,这倒是有趣,堂堂的轩辕剑尊,不喜欢玉绯萝,倒喜欢一个凡人。

“夜挽歌,若是本帝君没有猜错,她乃是东皇的九公主殿下吧。”

凤栖轻轻点了点头,不知玉帝想说什么。

“凤栖,你的良缘并不在凡间,自然也不是她夜挽歌,何苦要执著于此呢?本帝君算出,你真正的良人,日后是处在天宫,常伴你左右的。”

玉绯萝心里窃喜,待在天宫,常伴他左右,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可是凤栖却是丝毫不在意。

他记得当初有一个人告诉他,命定由人不由天,他的命,应该自己来做主,而不是靠掐指一算。

“帝君,您也说了日后她处在天宫,可是我需要的,不是日后,而是现在。”

王母娘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凤栖保证,不会在凡间多待,处理好事情,会马上回来。”

玉绯萝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栖,他何曾为了谁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何曾受过别人的指点,而如今,为了夜挽歌,一个区区的凡人,他居然一再请求能恩准他下凡。

夜挽歌在他的心里是何等的地位,凤栖,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否则,我会不惜一切手段拆散你们的。

“凌华,听闻东皇有鬼魅出没,所言属实?”

“回王母娘娘,确实如此。”

“既然这样,不如,凤栖,我们就给你五天的时间,下凡去处理了鬼魅,并将邪月带回来,如何?”

“多谢帝君,娘娘。”

五天……那在凡间不就是五年,玉绯萝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五年,他既然要下凡五年,这五年,他岂不是要每天跟夜挽歌一起,五年,夜挽歌也长大了,到了成亲的年纪,如果凤栖……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玉帝,不可!”

“绯萝!”凌华对着她摇了摇头,切忌不可冲动,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可是,我做不到啊,玉绯萝心里好像压了一层重重的大石头,怎么也拔不开。

“不过,凤栖,五天后你一定要准时回来。”

“凤栖明白。”

玉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如凤栖说的,他需要的,是现在,而他的命格显示,他的另一半的确在天宫,可是这个人,却不是玉绯萝,不过,那也都是很久以后的事,趁现在还早,不如就放他下凡。

看看两人到底会如何,而且他和邪月几千年的结,的确也需要他来解。

夜挽歌靠在窗户边,这几日被南凌宸跟叶辰幽弄得头都大了,自从舅舅下葬后,自己也很少见到南凌宸,每一次见到他,差不多也都是同时见到叶辰幽,然后就是无休止争吵,无休止的争论。

她从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每次对着南凌宸跟叶辰幽,已经让她的脑袋成了浆糊。

还有师父,走了快有一个月,也不知道去干嘛了,没有半点消息,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他吗?

最可恶的是,居然亲了他就跑了,好歹……好歹也说一下为什么亲她啊。

这日子,过的越来越乏味了。

“丫头,有没有想我啊。”邪月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倚靠在了窗户外,玩弄着自己的长发,妖媚一笑看着夜挽歌。

“无聊。”夜挽歌瞥了他一眼,扭头向屋里走进去。

邪月一脚横跨进来,跟在夜挽歌屁股身后,看着她坐在了桌子旁,便又走了过去。

“本座知道你师父走了,特地来看看你的。”

什么叫师父走了?夜挽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厮到底会不会搭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