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轻踏在地上,瞥了一旁的邪月,便将目光投向夜挽歌。

“为师不是说让你……”

“师父。”没等凤栖话说完,夜挽歌便跑过来抱住了他,隐约有点嘤嘤哭泣。

凤栖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夜挽歌。

“师父,阿九好想你。”

邪月怒目瞪着凤栖,明明刚刚他和夜挽歌挺好的,结果凤栖这小子,突然冒出来,如今居然当着他的面跟他的小徒弟调情,这像话吗?

可恶,他恨不得过去将夜挽歌抱住凤栖细腰的那只手给扒开,然后将凤栖给教训一顿。

凤栖听到夜挽歌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右手轻轻抚摸了她柔软的头发:“为师不会在离开你了。”

“真的。”

“恩”

“你们这样像话吗?”邪月跺了跺脚,完全当他陌生人嘛,他可是堂堂魔尊,怎么能容忍别人忽视他。

“哼!”夜挽歌扭过头,不去理他。

“喂,你这……”

“邪月”凤栖凌厉的目光投向他。

“这么凶干嘛。”邪月故作委屈的看着他:“我还不是见你的这小徒儿太无聊了,特地带她出来玩玩而已。”

“你有时间不如自己去玩。”

“我这不是念在她是你徒弟的份上,话说你这次仙剑大会赢了没有?怎么没有留在天上当你的神仙。”

凤栖俊眉一挑:“与你何干?”

“你要是赢了本座也高兴啊。”邪月轻笑,不过他这话说的却是属实,他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碰到过对手,而凤栖,他是唯一一个能胜于自己的人,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他也是曾经败在凤栖手下的人,如果这次凤栖输了,那他岂不是也要后退一步,可是在他的认知里,除了轩辕凤栖,他谁都看不上。

凤栖是他想打败的人,而叶辰幽,他是自己想整死的人。

“你觉得本尊输了会站在这里?”

“哈哈”邪月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不愧是能跟本座过几招的人。”

脸皮厚!夜挽歌瞪了他两眼。

“丫头这样看着就不可爱了,乖乖听你师父的话,本座隔些时日在来看你。”邪月说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师父”夜挽歌喃喃喊到。

“我先带你回去吧。”凤栖玉手一挥,夜挽歌和他,便从地狱到了幽然殿。

这一黑一明,着实让夜挽歌有些缓不过神来。

凤栖玉手抓住了桌角,面色有些苍白的靠在那里,白净的额头上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师父你怎么了?”夜挽歌察觉到一丝异样,急忙跑了过去。

“为师只是累着了。”

夜挽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拉了拉凤栖的袖子:“师父你,不会再走了吧。”

凤栖摇了摇头。

“那就好,师父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凤栖轻勾起薄唇,打趣的看着她:“想我什么?”

“就想你啊。”夜挽歌歪着头。

“既然想我,那不如就扶我坐下吧。”

啊?夜挽歌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扶你最想的男人坐下?”

“愿意,我愿意。”夜挽歌扶住了凤栖的胳膊,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为师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你离邪月远点”

“我知道啊,可是他说叶辰幽。”

“说叶辰幽你就去了?”凤栖重重咳嗽了两声,这小妮子,怎么越说越让他生气呢?

本来邪月他还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叶辰幽,他是如何也放不开的。

“师父你……”夜挽歌咬了咬下唇:“你知道叶辰幽死了吗?”

“恩”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师觉得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怎么会没有,他可是为了我而死的。”夜挽歌松开扶住凤栖的手,抬眸看着凤栖。

“阿九,他是为了你死的没有错,可是若是早知道他是死人,你会让他继续留在世上么?看他过的这么累,你的心情会如何?”

“他可以去投胎啊。”夜挽歌弱弱的说道。

“他放不下人间的东西,又怎可乖乖的去投胎。”

夜挽歌知道凤栖指的是她,叶辰幽对她的感情,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只是,她现在的心思。

全在师父的身上,叶辰幽,她却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对了,师父,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我……”

“难道真的是像邪月说的那样,你去成仙了。”

没有头脑?凤栖摇了摇头,他要是成仙了还会回到这里来吗?

“为师这次回去,是参加仙剑大会去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夜挽歌疑惑的看着他。

“仙剑大会,是六大神族每隔五十年都会举行一次,决出胜者,上报天庭,便可入仙籍。”

“那是不是正好这第五十年轮到师父你了?”

“错,在为师这里,已经轮了很多年,不过因为以前父亲不同意,说我还没有修炼成功,所以不许我参加。”

轮了很多年,修炼?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她上看看下看看,打量了凤栖一眼,怎么看他都是只有二十多岁,哪里会轮很多年。

“师父你,今年多大了?”

我啊,凤栖抬眸望着天空:“为师这是活的第三千五百年。”

三千……五百年,夜挽歌差点没有把下巴给惊掉,这怎么可能,师父他,居然活了三千五百年。

所以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年轻美男子,不是什么小生,而是……而是一只千年老妖。

“胡说,为师可不是千年老妖。”

夜挽歌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是千年老妖,那怎么还可以活三千五百年啊。

凤栖无奈的看着自家徒儿,他可是堂堂轩辕神族的轩辕剑尊,怎么到了这小妮子就嘴里就成了千年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