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没死二没受伤的,凭什么不让她回家去。

邪月挑眉:“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出不去的。”

夜挽歌愤恨的跺了两脚:“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赶快把我给送回去。”

“本座为什么要把你送回去?话说,你可是本座我千辛万苦从别人手里救下来的,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本座么?”

感谢个鬼?夜挽歌瞪着他,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天,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如今伤也差不多了,可是邪月这厮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让自己回去。

她能不气嘛,这邪月搞了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尸体,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父皇母后肯定会担心的,还有师父,她无法想象师父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你不用放心,你师父他,不再皇宫。”

“师父他不在皇宫会去哪里?”

邪月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你快送我出去。”

邪月不去理会夜挽歌的胡搅蛮缠,对于这丫头,自己没把她带去邪灵殿对她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他可是一介魔尊,魔界之首,而现在,居然要在这里陪着一个小丫头,而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不领情。

还说要看什么轩辕凤栖,他这么一张天下第一的脸摆在这里,会比不上他轩辕凤栖吗?

所以自此以后,他整日的生活就是,如何对付这丫头片子,如何征服这丫头片子,如何……讨好这丫头片子。

夜倾云推开门,看着面前的尸体,不敢相信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的妹妹。

从小活泼好动的她,如今安静的躺在这里,会不会感觉到孤独,会不会害怕。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心里百感交集,就这么一点时间,他前脚刚刚送出的妹妹,如今已经不在了,虽然他至今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可是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结果告诉他,挽歌走了,她跟太子一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成了宫里如今唯一一个应该撑下去的人,查出真凶,替妹妹报仇。

可是真凶谈何找起。

“倾云。”

“姐夫,怎么样了?”

“我听这里的人说,在事发那晚看到太子跟着一个公公去了后山。”

“后山?离这里有多远?”

“不远,不过听说那里常年烟雾环绕,而且伴有野兽出没。”

烟雾环绕?夜倾云皱起眉:“那太子去哪里干什么?”

“不清楚,只是太子走时挽歌已经不在房中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去后山见挽歌,所以案发地点不在这里,而是在后山。”

“有这种可能。”

“走,我们去看看。”

“你说真的?真的找不到?”

凌华点了点头,此时她心里也很疑惑,为何夜挽歌一个大活人,自己会找不到她呢?

“那这么说,她是真的死了?”

“绯萝”凌华看着玉绯萝,为何夜挽歌死了她这么兴奋?

玉绯萝难以抑制住心里的喜悦,这样一来,便再也没有人跟她争凤栖了,那么凤栖,就永远是她一个人的了。

夜挽歌,这可是你的命该如此,怨不得我。

“好了,凌华,你自己慢慢算,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凌华摇了摇头,绯萝呀绯萝,真希望你不要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否则,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可是……凌华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卦。

一个凡人,为何可以不去投胎。

她从来不曾探究过夜挽歌的命运,可是眼下,这个女孩的命格却如此奇怪,即使她现在没死,过不了多久,她还是会死。

可是一个死人,为何可以成神?

夜倾云捂住鼻子,蹲下身用剑拨开了眼前已经有一些腐烂的尸体。

这个,是他并不认识的人,在看看四周,除了一颗树上,沾染了血迹之外,其余的地方,居然没有半点痕迹。

究竟是一种什么能力,能让人被人给掐断脖子反而不留下痕迹的呢?

“令牌?”齐慕从一旁摘下令牌:“这不是……”

夜倾云接过令牌:“沈?”

齐慕表情颇为凝重,这种令牌,他好像见过。

对,是京都沈家,那个因为叶家而受牵连的沈家。

“我记得沈家的人都已经被满门抄斩了,为何……?”夜倾云疑惑的看着齐慕,记得当时他的年纪小,但是因为叶辰幽,他对沈家的事情了解的也颇多。

当年沈家的确是被父皇下旨满门抄斩了,怎么会还有人?

齐慕低着头,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沈家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