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排长牛德生此时也觉得大大的不妙,或者说紧张。

不是说好的会被安排到勤务营么?怎么说变就变了。

想起家中的老娘,牛德生愈发紧张,只觉得手心握着的都是冰冷的汗水,在这见鬼般寒冷的春节快凝结成冰了。

他是第一军突击营二连一排的排长,中尉军衔,南邻军事学院第八届毕业生。

曾参加过南邻保卫战,只是那场南邻保卫战时他还是勤务营的少尉班长,回来后因为参加保卫战而被晋升为中尉排长。

只是这次可没上次那么走运了,居然被分到突击营。

这牛德生无论是学业还是自身的修为都是很不错的,但是在陆军混了好几年,依然只是小小的中尉排长。

其他同届的同学大多都已经是校级军官了,甚至个别拔尖的同学都是少将级别的了。

原因无它,只因牛德生胆小,胆小的出名,好几次差点被陆军团以其不宜在军队发展的理由劝退,但是这小子也不知为何硬是留了下来。

“牛排长,我们营不是说被分到勤务营么?怎么改突击营呢?”

一位刚刚自军校毕业的新兵蛋子,叫做马德子小心的问道。

这马德子无论是名字还是性格都与牛德生颇为相近,因此马德子对这位牛排长也是颇为亲近,只是这马德子虽然胆小却远远未到牛德生那个地步。

“我咋知道啊!要不你去问问营长?”

“好吧!”

马德子心想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每次都让他去,娘的,也不知道他排长怎么当的,连问问营长的勇气也没有,还真是没救了。

马德子暗自摇摇头,往营部走去了,此时已经听到了来自炮兵阵地的元晶炮充能完毕的喳喳声响。

这种军器局出产的第四代攻城炮就是这点不好,嘈杂声太大了。

特别是充能的时候,不过刚才那喳喳的巨响便意味着马上就能看到书院老师描绘的大规模、全覆盖、无差别式的炮击场面了。

只是炮击完毕后,便轮到攻城了,作为突击营的自然是冲锋在前了,马德子加快进步走进了营部。

“营长,我们为啥会是突击营了,之前你还说这次又是勤务营。”

马德子这话问得有点质问的味道了,显得很没礼貌。

少校营长明均量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新兵蛋子,并未生气,只是耐心的回道:“上面说了,不经历血与火的检验,战士便无法真正的成长,你回去和牛德生那小子说吧,打完这一仗,若还是这幅德行,便提请退役吧。”

牛德生与少校营长明均量也是同年毕业于南邻军事学院,两人还是同个宿舍的,这些年若非各位老同学的多番照顾,他牛德生早已经被踢出去陆军了。

中午时分,元菊山林。

风停雨歇,红日终于露出了云层。

只是这个春季依然那么的寒冷,天气的反常让整个九州的天地元气都稀薄了几分。

菊花城前的南邻炮兵团阵地上,为攻城炮的充能已经完毕。

随着一声令下,阵地上的数百蹲攻城炮便是一轮群发。

炮弹犹如道道流星划过长空,全部命中在菊花城前的二十八道防御法阵之上,剧烈炸响,响声震天。

便是集结在三四里外的南邻陆军官兵们在这一刻都仿佛感觉到了整个元菊山上下都在颤抖、摇晃。

爆炸所产生的声响和视觉效果深深的冲击着每个南邻官兵的心灵,去年的南邻保卫战也不曾如此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