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风一怔,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局势不稳,还下不了定论。”千泽靠在了椅背上,笑道,“不过若真能回朝,我一人无依无靠,必会倚靠扶持绫王阁,才能抗衡太子,我没有理由与你们为敌。”

“二皇子的尸体,被我藏在了青云居的青铜螭吻的空心中,绫风大人可以派人去查。”

绫风皱起眉,暗自思忖了一阵子。

“但愿你能回朝。”绫风冷冷一笑,“时间不早了,二殿下请回吧。”

千泽起身,朝着帐门走去,回头又道,“虎御将军可要收敛些,沉溺美色,扰乱军心,是大罪。”

随后离开了营帐。

几家欢喜几家愁,藏龙江对岸,戎格大营中,因痛失四队战士而气氛沉寂。

“驹西烈,藏在对岸的探子带消息回来了。”一个戎格士兵对着主位上的男子躬身行礼。

主位上的男子便是戎格部落年轻的首领,被戎族尊称为驹西烈,身形俊朗结实,身上披着兽皮珠链,皮肤棕黑,五官却英气逼人,眼角的一道刀疤更展现着戎族的好斗与血性。

“查到什么了?”驹西烈擦拭着手中的长枪,问道。

“被蓬莱人围攻的沙杨林外,全都包裹着一层金刀子的网,我们怀疑,蓬莱人的军营中有巫人或蛊娘,能够操纵金刀子对抗我们。”

“胡说!”驹西烈大怒,手中的长枪被攥得铿铿作响,“蓬莱人怎么会有我们戎格的蛊娘?”

戎格士兵被吓得跪伏在地上,颤抖道,“探子说,是一个蓬莱的皇子,只要有他在,金刀子就听他的话。”

驹西烈胸口起伏,拍着桌子懊恼,又问道,“他怎么让金刀子听话的?”

“舌头…应该是舌头,探子说,在金刀子出现之前,听到了一种嘴发出的奇怪声音。”

“皇子…怎么会是巫人…”驹西烈仔细想了想,忽然对下面士兵道,“去,把部落中所有的蛊娘都叫来,现在就去!”

很快,十位蛊娘已经跪在了驹西烈脚下。

这是西境大漠特有的一种巫人,不同于南方养蛊制毒的蛊妇,大漠蛊娘专门与毒蛛毒蛇为食,传说有蛊惑人心之能,纹面赤脚,身挂金铃,兽皮裹身,身上耳上都挂着风干的虫壳。

驹西烈走下主位,蹲下身,抬起了一位蛊娘的头,问道,“你手里最难驯,最毒的虫是什么?”

那位蛊娘瑟瑟发抖,如实答道,“火鳞蛇。”

“你呢。”驹西烈又问另一个蛊娘。

“狼蛛。”

“很好。”驹西烈满意地站起身,对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蛊娘们吩咐,“给你们三天时间,按我说的去做。”

“是,驹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