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凉,单漪给洛鸢儿披了件外袍,洛鸢儿脸颊微红,披着衣服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越陵城中,灯火忽微。

容成飘雪冷漠的声音从天工阁的大堂中响起:“岳宫主何时来了我这呢。”

阴影中走出一位怀抱白狐的中年男子,白衣锦袍,锦袍之上绣着金丝暗纹。

“向阁主讨些消息。”岳凝霜抚摸着怀中的白狐,想必是要问千泽的消息。

“哦?我容成家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买卖,再者,凝霜宫已有了活尸压阵,我容成家已不再想趟这浑水,岳宫主请回吧。”

近日有风声传来,说凝霜宫夜半鬼泣,是大凶之兆,其实容成飘雪得到的消息是,凝霜宫养了一批活死人,从乱葬岗运回因瘟疫而丧命的死人,施以秘术,让其变成活尸。

岳凝霜早知道容成飘雪不会轻易答应,此次是有备而来。

“东海鲛人所泣鲛珠,十六枚。”岳凝霜抚摸着怀中的白狐,胸有成竹地道出自己所付的酬劳。

容成飘雪眼神微变。

……

“说来听听。”

天工阁里似乎谈成了一趟生意。

“阁主有何收获?”抱着白狐的白衣男子一抬衣袖,一个长条状的锦盒被放在桌上,盒盖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散着柔光的十六枚鲛珠。

容成飘雪随手捏起一枚,端详鲛珠的成色,手指上戴着一枚雕刻精致,巧夺天工的貔貅扳指。“蓬莱的骚动你定是了如指掌,本座只好探听越陵消息。”

“邪风谷尚有复兴之势,多年前已经开始开凿沉香镇后的龙泉山,以祭奠谷主的名义建造陵墓,明面上单家弟子仅仅一百,可在那秘密的宫室中,潜藏着上千弟子,雁家叛门后,邪风谷云滇分舵衰落,可邪风谷在洛阳和塞北草原仍然各有一分舵,若非雁伶商暗中插手,凭你凝霜宫之力,想让邪风谷彻底覆灭,可不容易。”

蛊林苑,由邪风谷谷雁姓叛门弟子所建。

“岳宫主还有什么想说的。”

“阁主帮在下跟各个主城官府打声招呼即可。”岳凝霜眼神狠厉。

第二日清晨,单漪与洛鸢儿打算启程,却听说越陵因为难民的数量太多,城门关闭,两人只好在城外停留,等到半夜偷偷攀上城墙进城。

出了沉香镇,没走几步,就碰上了麻烦。

“大人,您行行好,我们这车等着去洛家救急啊!”

不远处,几个车夫苦苦哀求着堵在关隘南门的捕快。

“洛家?”单漪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个捕快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赶马车的车夫先抢了话头,“闹了瘟疫,洛家老爷急着用药救人,可这群不讲理的,偏偏不让我们的药车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