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一愣,忽然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屑地抿了抿嘴,嗤笑道,“那自然是嫌弃的。”

“这可是慕容公子的真迹,你这等无名之辈怎么能与慕容公子相提并论?”

“我…”慕容枫哑口无言,只好让步,“那姑娘出个价,我买下来就是。”

华阳嫣然一笑,张开白皙的手掌,“五千金?”

算你狠。

慕容枫无话可说,“…伞面姑娘拿去罢。”

待到慕容枫与九霄派来的信使交了信,发现那位姑娘还未离开,正坐在椅上打瞌睡。

脸颊上的牡丹娇艳欲滴,眼睑描了一抹杏红,眼窝深邃,长睫微卷,比中原女子要更多一分异域之美。

伞铺老板已将那幅牡丹嵌在了白鹭伞骨上,却端详许久,迟迟不上桐油。

慕容枫好奇细问才知,原是这牡丹本是大家随笔之作,令伞面有些空荡,却又不知空处如何填补。

慕容枫抿了一支笔架上的兼毫,接过纸伞,蘸墨行云,几行小词便跃然于纸上。

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

这是周邦彦的一首花犯词,笔锋飘逸俊秀,灵动非常。

伞铺老板端详着几行行书,惊得站了起来,拿着伞的双手发颤,惊疑地抬起头打量慕容枫。

慕容枫已经放下兼毫,道,“这伞便取名‘花犯’,权作在下赠与这位姑娘的礼物,以谢她赏识吧。”

慕容枫离开后,伞铺老板慌忙拓下了这几行小词,几乎要激动得老泪纵横。

华阳被老人的感叹惊醒,揉着惺忪睡眼走上前去,拿起制好的伞面看了看,忽然撅起嘴嗔怒道,“谁在奴家伞上乱写!讨厌死了,慕容公子的墨宝何其难得,奴家非要砍碎了那小子不可!”

看得出,华阳并不懂书法,只是单纯仰慕慕容公子而已。

“姑娘可知刚才那位儒雅公子就是逍遥少主慕容枫?”

华阳表情一凝,四周看了看,先前那位公子已经离开了。

“老朽无福珍藏,姑娘与它有缘,从此珍惜着就是了,这伞名叫花犯,是慕容公子亲口赐的名。”

“花犯…”华阳喃喃重复,指尖抚了抚已经干透的墨迹。

次日,逍遥楼门前停满了富贾贵胄的车马坐轿,春晓赌石,宾客如期而至。

此次赌石轰动整个归墟,因为这次逍遥楼拿出了镇阁之宝,名剑厄樱,作为压轴的招牌。

门前停了一辆金漆銮驾,祥云锦绣,惹得围观之人侧目,里面的可是位货真价实的豪门千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