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台,是恭亲王千源所居之馆,千泽听了恭亲王出的价,就知道恭亲王并非真心实意要这块石头,而是想在面子上压自己一头。

“啧。”千泽不经意啧了一声,慕容枫皱着眉瞥了一眼永康台的位置,转而对身后的小侍道,“把永康台客人的牌子除了去。”

小侍面露为难之色,“门主…那永康台客人是恭亲王…贸然撤牌子会惹麻烦的…”

“好了。”千泽收起折扇,轻笑道,“公平竞争,我按规矩争就是了。”

听风台这边却炸了毛,一听到恭亲王出两千金,柳拂桥拳头攥得咯咯响,咬牙切齿地与侍女低语,“千源是怎么回事?我交代了,第一块红石不要与碧漾台客人争,逍遥楼是怎么办事的?”

小侍女急忙道,“奴婢与他们说过了,大概是王爷执意要争吧…”

“哼。”柳拂桥靠在椅背上,冷笑道,“哼,就凭他一个过了气的亲王,真是不自量力,且看着,他惹的可是他们蓬莱自家的皇上。”

千泽倒是不在意,随手一个扇坠都能价比千金,这些钱算得了什么,正当千泽打算继续出价时,又有小侍高声喊道,“落英台客人出三千金!”

千泽一愣,转眼看向落英台,与容成凛目光对视,容成凛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笑容。

这块红石最终落在了容成凛手中,按照规矩,逍遥楼把这块红石端上了切割台,千泽则托着腮看着这块千金未得的红石。

慕容枫抱歉地看了千泽一眼,圆场道,“今日有我们逍遥楼的头牌美人为赌局一舞助兴,千君可有兴致观玩?”

千泽挑眉笑道,“当然。”

慕容枫吩咐了一声,“叫眉妩姑娘献舞。”

少顷,琵琶弦动,鼓乐笙歌,玫红绸缎装饰的歌台上又燃起几支烛,一层薄薄的轻纱后,一位美人的曼妙身姿随着管弦声翩翩起舞,纤细的手腕,柔软的腰肢,渐渐在轻纱落下时,显露无遗。

那女子一身曳地白裙款款而来,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小口若丹朱,明眸似流水,仿佛不经意间回眸,轻云闭月,流风回雪,一弯如淡墨带过的秀眉如绝美画卷上点睛一笔。当真眉妩。

“眉妩…?”千泽忽然皱起眉,这样貌仿佛从哪见过。

台上的眉妩姑娘莲步轻移,带起的白纱如雪。

突然,一声细线崩断的响声传来,尽管被鼓乐掩盖,还是逃不过千泽和慕容枫训练有素的耳朵。

台下席上一位身材肥胖,身穿金钱卦的富商忽然从椅上摔下,捂着心口抽搐起来,那富商身旁的护卫连忙扶住主子,那富商却已然断了气,心口上一枚青铜信子已刺进两寸深。

醉仙楼中的人们慌乱起来,富商身旁的护卫四处找寻这暗器的主人。

眉妩姑娘受了惊吓,披上衣衫招呼侍女扶自己离开。

慕容枫神色间带着慌乱,千泽则是兴致勃勃地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