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雁寒回想了好一阵,也没想起来有这号人,满腹疑惑于是忍不住去看看。

轮轿行了不久,就听到不远处的暴室中传来皮鞭抽在皮肉上的噼啪声,还有女孩子娇弱的呻/吟声。

进了暴室,只见暴室中央立起一根粗柱,一位面容娇美却又病弱苍白的白发少女被铁链绑在粗柱上。

两个强壮的雁家弟子正用蟒皮鞭猛力抽打那小姑娘的身体,小姑娘瘦弱的小身子上已经满是伤痕。

两人见雁寒到来,纷纷停手,问候了一声,“卫使大人。”

白姬娇怯地看着雁寒,软软哀求了一声,“白姬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过白姬。”

这一声软糯的哀求真是甜的人心坎痒痒,雁寒也忍不住心里麻酥酥的。

可这女子虽生得美貌,却与灭门仇人有牵扯,雁寒有些沮丧。

“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来亲自审问。”雁寒让两人先出去等候,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嘱咐了一句卫使大人多小心,就出了暴室。

两个人一走,白姬更可怜地哀求起来,“卫使大人,奴什么都不知道,奴一直藏在素水苑里,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雁寒哼了一声,冷声道,“你莫要狡辩,伶商抓你,自有她的道理,你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惹怒了伶商?”

这时,雁南倾追着雁寒跑进了暴室,两个下人慌忙追来,看样子是没拦住雁南倾。

雁南倾看见被折磨地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白姬,吓得退了两步。

雁寒不愿与雁南倾多费口舌,只当没看见雁南倾跑进来,仍旧对着白姬问话。

“说,伶商为何抓你?”雁寒冷下声音问。

白姬弱着声音,断断续续回道,“奴不过是听到了那位美人姐姐与旁人的谈话,就被捉了回来。”

雁寒一愣,又问,“你听见了什么?”

白姬吓得哭了起来,抽噎道,“奴在素水苑寻找解毒的金蛛涎,不小心听到美人姐姐被一个穿蓝衣的公子打伤,美人姐姐说如果能放她一命,雁家就归降…奴只听到这么多了,真的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呀…奴冤枉…”

雁寒突然大怒,猛拍桌面,“雁伶商竟然私自做这样的决定?!”

雁南倾给雁寒顺了顺气,劝慰道,“姥姥若是肯回头,您何苦再坚持复仇,不如就听姥姥的…再者说,我们也不可听信一人之言。”

雁寒已经被仇怨冲昏了头脑,来不及仔细思考白姬话的真假,就怒气冲冲的叫人推自己出了暴室。

雁南倾同情的看了看白姬,小声说,“姑娘若真的无辜,容我想想办法救你出去。”

白姬感激地对雁南倾点点头,“小姐善良,白姬铭记在心。”

雁南倾也不宜久留,安慰了白姬几句,就悄悄出了暴室,走之前吩咐看守的两个人,不许再对里面的姑娘用刑,两人也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