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萱有些不知所措,四处都不见千泽人影,不由得心里着急。

千泽跳下树枝,缓缓朝三人走过来,走到墨萱身边,抬手揽住墨萱的肩膀。

“二位可先行一步。”千泽表情淡漠,“稍后若有兴致,我们自会前去。”

两位公子知趣地微微欠身,转身走向了湖边。

墨萱松了口气,嗔怒道,“你就是故意耍着我玩。”

“别生气萱儿,我带你去木渎,只当赔罪好了。”

墨萱忽然看见远处有一穿金丝黑袍的公子向两人招手。

千泽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哦,是叶袭。”

叶袭回头叫身边跟着的下人先回去,自己朝着千泽这边走过来,谦逊行礼,“千君好兴致,我们苏州的风景如何?”

千泽点头,“苏州自然好风光,否则越王也不会久久逗留,不愿回越陵。”

“千君可是怪小王扰了您与夫人的好兴致吧。”叶袭也不恼,语调间宠辱不惊。

“你知道还问。”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现在是合作关系,千泽也不愿与叶袭多言。

比起千泽的爱憎分明,叶袭却总是笑面逢迎的,从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也是叶袭多年来的生存之道。

“小王正好备了客船,听说木渎好景致,还请千君赏光。”

叶袭一番邀请说得恳切,千泽也就答应下来。

千泽靠在船蓬上,随手抻了几根长出水面的菱草,放在手里折来折去,哼着慵懒的声音质问叶袭:“你是算计好绑我去木渎的吧。”

叶袭笑道:“这可是缘分。”

墨萱坐在船尾,双手撩着清澈的湖水,乐在其中。

船篷中摆了一副黑白玉棋,叶袭坐在千泽对面,悠哉地捻着手中的棋子,落下一子,抬眼对千泽道,“千君这东风吹的正合适,苏州官府把告凝霜宫的文书匆匆递了上去,中间有知情的官员故意陷害,我便令人在那文书上浓墨重彩地弹劾了几笔,说岳凝霜私藏金丝锦和无数宝物,凝霜宫的库房之充盈堪比国库,硕鼠大如斗,又与江湖帮派勾结,恐有造反之嫌。”

“岳凝霜无可奈何,只得在文书到达父皇手里之前,连忙把私藏的金丝锦和几大箱鲛珠都上缴了国库,文书虽被凝霜宫截下,却还是有有心人把消息透给了父皇,父皇已经下令撤掉凝霜宫的私刑和审讯权,朝中刑事官案现在正由小王执掌。”

千泽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意料之中,恭喜了。”

叶袭又道,“千君过谦,此次虽然不能彻底扳倒凝霜宫,却也让父皇对其有所戒备,小王也就更有胜算了。”

千泽落下一子,端起酒杯递到叶袭面前,轻声道,“那就祝未来的瀛洲之主,诸事顺心。”

不知不觉,四周明亮起来,宽敞的湖面渐渐窄成了一条水路,两岸的商铺喧嚷叫卖,新奇的东西令人目不暇接,墨萱站在小船上,不一会儿双手便抱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和小点心。

渡过了闹市区,船靠了岸。明月朗照,石桥流水,有文人墨客站在桥头吟诗作对,有鸳鸯眷侣依偎桥下呢喃私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