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还是过两天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吧。”九霄把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地上,起身走出了居室。

不久,居室的门被悄悄打开,雁南倾端了杯茶进来,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悄悄走进了内室中,忽然看见地上扔了一团纸。

雁南倾放下茶杯,蹲下身把纸团打开来,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忽然一笑,把信纸折好,藏进了衣袖里。

雁南倾很快被送回了太阴山,盯着雁南倾的两个暗卫向千泽回禀,说雁南倾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又给悄悄送了回来。

千泽皱了皱眉,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也没向雁南倾提什么。

一日清晨,千泽在挽心林中练琴,墨萱身子渐重,容易困乏,经常卧在床榻上小憩。

雁南倾端着洗漱的铜盆悄声走进了墨萱卧室,把铜盆放在墨萱床榻旁,低声说,“娘娘可要更衣?”

墨萱藏进了被子里,慵懒道,“稍后再说。”

“是。”雁南倾应了一声,悄悄退出了卧室,路过堂中梳妆台,雁南倾蹑手蹑脚的蹲下来,悄悄拉开了墨萱的妆奁,翻找了一会,发现妆奁最深处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一颗碧绿珠子静静躺在其中,玉珠上泛着一层鳞甲般的花纹。

“这就是烛阴内丹。”雁南倾端详了一会儿,直接拿出那枚玉珠,吞进了口中。

墨萱躲在锦衾之中,竖起耳朵听着堂中的动静,雁南倾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轻,可这一点细微的声音足以让墨萱判断出雁南倾的位置和动作,甚至连轻微的吞咽声都逃不过墨萱的耳朵。

“墨萱,我看你这回怎么解释。”雁南倾微微一笑,挥手把妆奁打落在地。

墨萱闻声走出内室,见妆奁打翻,雁南倾焦急地跪在自己脚下,哭啼啼地说,“娘娘恕罪!奴婢一时不小心,打翻了妆奁!”

墨萱忽然动怒,抬手,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雁南倾脸上,雁南倾不敢多言,捂着脸颊在跪在地上委屈地流泪。

墨萱眉心紧皱,慌乱地在满地的珠翠之中翻找,拾起打翻的小木盒,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那颗玉珠呢,去哪了!”墨萱焦急地对雁南倾吼了出来。

“吵什么呢。”千泽抱着凤凰琴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冷冷看向雁南倾,质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又看见墨萱在焦急翻找,指尖都被钗子扎出了血痕,千泽心疼地把墨萱扶起来,轻声问,“怎么了萱儿,丢了什么?”

雁南倾立即接话道,“都怪奴婢粗手笨脚,打翻了娘娘妆奁,娘娘说丢了一颗玉珠,可奴婢并未看见那玉珠…”

千泽脸色微沉,问墨萱,“是放错了地方?那内丹意义非常,绝对不可遗失。”

雁南倾哽咽道,“莫不是娘娘昨晚服下的那颗?娘娘说那是滋补的药,奴婢也并未多想来着。”

“墨萱,你,把烛阴的内丹吃了?”千泽冷冷看着墨萱。

“不是我!”墨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千泽竟然因为华阳的妹妹而对自己生出怀疑来。

“千泽,你信我,我怎么会…”墨萱抓紧千泽的衣袖哀求。

“我说了多少遍,烛阴对我有恩情,我把内丹交予你保管,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千泽甩开墨萱的手,墨萱跌坐在地上。

墨萱怔怔仰头看着千泽,她清楚的感觉到,千泽推开自己时,悄悄扶了自己一把,以至看似摔的重,却完全没有痛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