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倾的温软可人让乔骨醉十分受用,便借着雁南倾的手闭目养神。

雁南倾一直从门外悄悄听着,听见神殿来人要乔骨醉寻个理由去好好教训邪风谷谷主一番。

至于这个‘好好教训’,到底是‘教训’还是‘弄死’,大概全凭乔骨醉决定。

可仅仅拿乔鸿影的死做文章,似乎不好服众,让流云涧的弟子们为了一个小女子去拼死战斗,怎么说都太小题大做了,让流云涧失了风度。

可雁南倾又不想让毒蝎好过,毒蝎和千泽同气连枝,只要有一个不好过,另一个肯定就更不好过。

雁南倾一边给乔骨醉捏着肩,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才能给流云涧制造一个出兵的好理由呢。

这时,乔心月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看见雁南倾讨好的给乔骨醉捏肩捶腿。

“哼,只会邀宠的下贱女人。”乔心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得根本不想多看雁南倾一眼。

乔骨醉皱皱眉,“心月,是谁教得你这么没有教养。”

雁南倾面上仍旧微笑着,轻声道,“心月姐姐教训的是,南倾…不知道何处惹恼了姐姐,只是看着领主心烦,忍不住过来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乔骨醉摸摸雁南倾的小手,安抚道,“莫怕。”说罢又转头斥心月,“没规矩,你看看你,哪还有个帝姬的样子,多跟南倾学学。”

心月一口气憋在胸口,冷着脸拉过一把雕花椅坐下,撇撇嘴,心道,雁南倾这死女人,比狐狸还会媚人,才来了这么些日子,就把自己当乔家人了。

乔骨醉更是不可理喻,老糊涂了不说,竟然还宠着这个小贱人。

跟她学?呸,这种贱女人,给我做丫鬟我都嫌弃。

心月懒得再说话,今天乔骨醉叫心月过来,正是想谈谈与邪风谷的战事。

神殿已经下了通牒,必须在时限内处理邪风谷里碍事的人。

乔骨醉记得还十分清楚,从双魔洞里走出来的那个,正是帝涟漪,把淳于安宁斩首剔骨供在家里的,就是那个帝涟漪。

对,现在是邪风谷主单漪,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夺舍重生还是意外身亡故此转世,但这个人,乔骨醉不会不记得。

心月和毒蝎是老相识,怎么会赞成与邪风谷开战,再说,帝涟漪这个名字从衡州之战开始就是个神话,凭上炎位功力单挑三个小苍位,完胜,后来手刃淳于家家主淳于安宁,帝涟漪的名字早在七百年前就风靡一时,一度成为万千少女春诗情梦的幻想对象。

尽管帝家早已隐退,在归墟中不见首尾,心月也知道帝家不是能随便得罪的。

本以为帝千泽已经在十七岁时殒命,看来情报有误,心月知道这两个人里必然有一个身上带着神印,与主神作对,乔骨醉这个流云涧领主是不想干了吧。

可这命令又是神殿下的,让人纠结。

但心月觉得,就算得罪神殿也好,帝家双子若是少了一个,另一个绝不会善罢甘休,流云涧今后就别想安宁了。

可雁南倾毫无顾忌,轻笑了一声,“领主,南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