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并不友善的客人,莫冠尘斜倚在沙发上,问安东尼奥:“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居然就这样离开了,感觉也太容易了一些。”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靠近,含着她的耳垂舔了舔,“我差点就把命交待了,还叫容易,嗯?”

她推开他的头,正色说:“我是说他毕竟执着了十几年,结果就这么放弃?感情是这么好收发自如的东西吗?会不会是以退为进,另有猫腻?”

“不会,我了解他。”他摇头,“不过你倒是应该问问玛丽安公主,究竟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一下子就想通透了。”

今天的莱恩显得平静又正常,一点也不像他印象中的疯狂莱恩,反而像个成熟而理性的男人。原本安东尼奥还以为要费一点才行,却没想到莱恩不但向他道了歉,还祝福了他和莫冠尘,甚至威胁说如果过得不幸福,他一会来找他算账。这不得不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小雅这人惯会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说服人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谁晓得她说了什么?”莫冠尘心里也是像被猫抓了似的,很想知道原希雅究竟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哦,我只是告诉他,与其跟安东尼奥把关系闹僵,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还不如就把爱放在心底,祝福你们,这样你们少了戒心,他以后要回来安东尼奥身边也方便。”原希雅穿着白色的连身吊带裙子,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长卷发披散在肩上,笑得慵懒而促狭。

这种话明显就是拿来忽悠两人的,两人当然不会傻得被忽悠了去。

莫冠尘松开安东尼奥的手,一边走向原希雅,一边诧异地问:“你不是回去巴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是真回巴黎了,怎么帮你们看着莱恩?那家伙可是定时炸弹,没确保真的拆除之前,我可不敢把他放这里自己跑了。”原希雅打了个呵欠,在中间点和好友汇合,两人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肩,“不过事情总算圆满落幕,欢迎你们平安回来,这下我算是功成身退了!”

“谢谢你!”安东尼奥走过来,由衷的道谢,“也替我跟兰斯洛说声谢谢。”

“不用谢他,反正他欠你人情嘛,再说你现在都是我死党的老公,以后就是我们一伙的了,客气什么?”原希雅笑吟吟地和他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继而眨眨眼说,“不过你如果真要谢的话,就送我两瓶珍藏的白兰地吧,你地窑里好像有两瓶没有贴标签,直接用金箔纸圈起来写着日期和酿酒人名字的那两瓶,应该不错,就把这两瓶送我和兰斯吧。”

安东尼奥眉毛跳了跳,“那两瓶不行!”

那两瓶酒可是安东尼奥的妈妈去世前所酿的珍藏品,有钱也买不到的纪念品,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啧,你还真当这是你家啊?”莫冠尘白了好友一眼,“古堡藏酒的地窑,我也只去过一回而已,还是偷溜进去的,你只不过是来做客的,居然好意思摸进去偷喝酒了。”

原希雅无辜地眨了眨蓝眼睛,直接无视掉莫冠尘的话,问安东尼奥:“为什么不行?你地窑里面的酒那么多,别这么小气嘛!”

莫冠尘瞪了她一眼,抢在安东尼奥之前解释:“因为那两瓶酒是我婆婆留下来的遗物,这你也想抢走未免也太不厚道了,换两瓶吧,要不让安东尼奥给你介绍两款他亲手酿的红酒?”

“咦?”原希雅立即注意到她的称呼,压低了声音在好友耳边暧昧兮兮地问:“前两天还是安东尼奥他妈妈,现在就变成你婆婆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哦!这两天你们是不是已经带伤‘上阵’了?嗯?”

“你有意见?”莫冠尘挑眉反问,其实心里的确有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行动罢了。真要行动,也得等她的伤再好一点,能随意摆动了再说。

原希雅哪有看不出好友心思的?当即笑眯眯地说,“没意见,当然没意见。你们夫妻同生死共患难,还一起挨过子弹,这么铁的交情,就算在动车上公开表演我也没有意见。”

说着她又暧昧地冲安东尼奥说:“好吧,看在我未来干儿子的面子上,我就不夺人所好了,你挑两瓶放着,下次我再来找你们要好了。现在就不打扰你们的‘造人’大计了。”

安东尼奥的脸色总算缓和了。

至此,莱恩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安东尼奥和莫冠尘都受伤挂彩,但与无穷无尽的追杀比起来,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莫冠尘一心一意想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件,那就是拐安东尼奥上床。

说来很奇怪,在莱恩出现之前,她虽然也很肖想安东尼奥的“身体”,但仅仅是因为对那档子事情很好奇,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跟他合而为一的念头。可是现在,明明两人都受了伤,医生甚至嘱附安东尼奥一个月内不宜有过激烈的“运动”,特别是“床上运动”,但她的心里却有无数个小色魔莫冠尘在催促她赶紧把他“吃掉”!

又过了好几日清心寡欲的幸福日子,莫冠尘身上的伤口总算是愈合完全了,只剩下一道并不美观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爬在她的右肩上。安东尼奥的伤也复元良好,可以不用趴着睡觉了。

这天,莫冠尘抱着电脑偷偷看了一次岛国动作片,在心里模拟了好几遍,做好了全部心里建设,晚餐之后就兴匆匆地躲进浴室里洗澡,又用精油把全身薰得香喷喷的,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出现在安东尼奥的面前。

安东尼奥和艾利斯讲完跨国电话,手才刚刚离开听筒,就见莫冠尘带着一阵香风动作迅速地跳上床来,一把将他扑倒在枕上。后背结结实实地承受了冲撞力,虽然背后是柔软的靠枕,也不免刺痛了伤口。

“慢着!”他眉头没皱一下,笑着将她拢在怀里,却是挑眉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霸王硬上弓!”以及实现她女上男下的美好愿望!莫冠尘心里的黑翅膀小人正得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