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那戒指的事情。悫鹉琻晓”

“呃?戒指,什么戒指?咱们的结婚戒指吗?”莫冠尘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说到戒指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对她的性子太了解了,安东尼奥一定会认为她是在装傻。可也因为知道她不是在装傻,所以让他倍觉受伤。“莫冠尘……”

他忍不住叹息。

“怎么啦?好好的叹什么气?”少根筋的某女继续一头雾水。

他问:“你到现在为止,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丈夫?”

“废话,不当你是丈夫,难道当你是牛郎?快喂我吃,我饿死了。”莫冠尘比了比其实伤得并不是很重的手,又比了比他手中的碗。

“既然你当我是丈夫,为什么别人有那只戒指,我却没有?”如果可以,安东尼奥实在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委屈的别扭小男孩,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很委屈,很想闹别扭诶。

“我们不是也有交换戒指吗?在教堂宣誓的时候,我明明亲手给你戴上的。”莫冠尘说着,往他手上看去,发现那只结婚戒指不见了,顿时瞪大眼问:“戒指呢?怎么不见了?”

他故意说:“我丢掉了。”

“不是,你丢掉了?那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你怎么敢丢掉,安东尼奥,你什么意思?”莫大小姐手也不疼了,直接就伸过来,提起安东尼奥的衣领,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居然敢丢掉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莫大小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以为,我们的定情信物是那束薰衣草。”安东尼奥不怕死地继续火上浇油。

“去他妹的薰衣草!”莫大小姐爆粗了,要不是脚上的伤比较严重,这会儿绝对是从病床上爬起来和他干架了。“你丢我送的结婚戒指,我们就离婚!”

离婚都说出来了。见过少根筋的,没见过这么少根筋的。安东尼奥再次叹了一口气,放下粥碗,顺势坐到了病床边,把她的半个身子圈进怀里,决定直话直说:“我问过陆振宇,易枫,兰斯洛了,他们收到的戒指都是你特制的卫星定位装置,为什么就你送给我的戒指是普通戒指?”

莫冠尘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他的领子,打哈哈说:“啊,你说的是那个啊?!我差点都给忘了。”事实上是,她确实给忘了,而且忘得一干二净,他要是不提,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记起来有这么个戒指来了。

“想起来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只戒指送给我?连兰斯洛都有了,为什么我没有?我们是堂堂正正领了证的,你居然到现在都不想给我。”这点让安东尼奥非常吃味。

只因兰斯洛告诉他,原希雅曾经对他说过,这只戒指代表她对他的完全信任。有了这只戒指,哪怕是在没有通讯覆盖的区域他们也能够联系,有了这只戒指,如果对方失去了联系,可以第一时间用特殊定位系统给对方定位,有了这只戒指,他们彼此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掌握对方的信息。如果她早一点把戒指给他,那么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他完全可以依靠定位系统直接找到她!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既然去问过兰斯洛、陆振宇和易枫了,那他们一定告诉过你,这只戒指代表我对你完全的信任,那不但是把我自己的行踪都曝露在你眼底,也等于把联系小雅他们所有人的方法都给你了。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你?”莫冠尘说得头头是道,末了还补充一句:“相信你也问过简言了,小曼曼至今也没有把戒指给简言,你绝对不是独一无二的。”

“于晓曼之所以没把戒指给简言,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婚约,而且她和简言的关系并不牢靠。我能一样吗?难道这时候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一心一意,此生不渝?”

“诶,我还真没看出来。”莫冠尘故意这么说,说完还偷偷观察安东尼奥的表情,确定他并没有生气的征兆,才放心地暗暗呼了一口气。

安东尼奥拧起眉,“莫冠尘,说实话,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会把戒指给我?”

“等我觉得可以给的时候就给啊。”莫冠尘继续吊他的胃口。

其实,早在他把他是国际公约的秘密探员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把戒指给他了。只是后面跟着就发生了车祸,紧接着她失明了,事情接踵而来,她也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以至于刚刚他问起的时候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打死她都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自己对他的信任,非要吊多一会儿他的胃口不可,也好多欣赏欣赏他难得露出来的别扭模样。

安东尼奥扳起她的脸,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里,声音微冷地问:“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对我还有什么疑虑?”

莫冠尘摇头,“我对你没有疑虑。”

“那你怕我以后找别的女人?”

她又摇头,“你绝对不会。”

“那你……”他终于按捺不住不满地口吻,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仿佛要将她嵌进他的胸膛里才罢休。他问:“难道你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准备哪天不想跟我一起就偷偷跑路,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嗯?”

“谁说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用得着跑路?”她直觉地反驳,转念却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万一哪天自己跟他吵架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他找到,给他戒指不就躲不成了吗?

她故意清了清喉咙说:“本来吧,我正准备把戒指给你了。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又觉得确实不应该把戒指就这么给你,要不我再考虑考虑吧?等哪天我确实不想跑路了,再送给你?”

如果这时候安东尼奥还看不出来她在逗他玩,那他这二十七年就白活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原来你是寻我开心呢?嗯?戒指在哪,交出来!”

“不交!先喂我吃粥,我都饿死了!”

“先交戒指,再吃粥。要不你就等着饿死好了。”

“我饿死你更得不到戒指了。”

“莫冠尘!”

“哎,我在呢,什么事?”

“你真是皮痒了。”他的一双手开始发痒,很想把她按在床上,再在她挺翘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一下,再拍一下。可惜想象终究因为她身上还有伤而无法付之实践,也舍不得下手,只能用吻代替惩罚,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差点换不过气来才罢休。

在外面折了回来的原希雅和兰斯洛从病房虚掩的门缝里看见吻得难分难舍的两口子,齐齐驻了足,相视而笑,最后悄悄地退出了病房,把原本虚掩的房门关严实了。

原希雅挽着兰斯洛的手臂,把头倚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问:“早上小尘问我,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去当她婚礼的傧相,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妥。”兰斯洛也笑吟吟地说。

“为什么?”她偏头问。

他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子,挑了挑眉说:“因为我们也要办婚礼,没空!让安东尼奥找别人去。”

她无奈地说:“你也知道安东尼奥没认识什么人。至于小尘,她认识的女人里面,也就只有我还没结婚了,要找个伴娘或者伴郎都不容易。”

“那是安东尼奥的问题,我欠他的人情已经还清了,不会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更别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