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植物?能开出这么好看的蓝色花朵。”麦陆言少再次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麦丽丽好像很生气,干涩的嘴唇张得很大,裂痕处渗出丝丝鲜血。

陆言少很纳闷的看着对方:“咋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当然说错了,再说一遍,花朵是什么颜色。”麦丽丽目光狰狞,恶狠狠地盯着陆言少,看意思要打架。

“蓝色啊,像天空一样的蓝色。有什么不对吗?”陆言少莫名其妙,心说自己说错话了吗,即便说错话也不至于像仇人一样吧。

“你小子是色盲吧,明明是血一样的红色。”麦丽丽纠正道。

“你他妈才色盲,就是蓝色嘛!”陆言少坚持自己的说法,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

“红色。”

“蓝色。”

……

陆言少和麦丽丽争论不休,落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陆言少退让一步,这种争论毫无意义,就好像两只掉进油锅里的耗子,临死还在争论锅里是花生油还是调和油。他是男人,没必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麦丽丽却不依不饶,伸手扇了陆言少一个耳光。

陆言少的情绪马上激动起来,好像被神秘的力量操控着,一腔怒火在心里翻腾,总想找个发泄点。看着麦丽丽不依不饶的样子,真想把她暴揍一顿。她要是死了,背包里的水就是自己的了。陆言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干脆闭上眼稳定心神,麦丽丽是自己的兄弟,千万不能有昧良心的想法。

“玉握放在哪了?赶紧交出来。”麦丽丽用阴阴的语气说道。这丫头突然扑过来,陆言少毫无防备,被狠狠扑到在地。麦丽丽用膝盖顶住陆言少的胸口,双手死死掐住他的喉咙。她的指甲很长,嵌进他脖子上的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

“麦丽丽,你他妈要干嘛……”陆言少一边挣扎一边质问,巨大的窒息感笼罩全身。他处在绝对的劣势,反抗显得有心无力。麦丽丽一介女流,疯狂起来简直像变态一样,陆言少竟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麦丽丽的表情很狰狞,对陆言少绝对下了死手,嫣然就是在对付不共戴天的死敌。为了一对玉握,至于吗。兄弟感情哪去了?难道出生入死的兄弟之情赶不上一块玉?陆言少死死抵在地板上,脸色憋得通红,身体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反抗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去,滋润了干涸已久的皮肤,他彻底放弃抵抗,如果他的死能换取兄弟的生存,也值了。

麦丽丽没有因为对方放弃抵抗而收手,手上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对方的喉咙掐断。陆言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拼尽全力扯下一朵花,举到她眼前,似乎要告诉她花真的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