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姑娘们一一介绍自己的才艺,这个擅长舞蹈,那个擅长棋艺,轮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死活不开口。

徐妈妈一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小蹄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说完,又扭身向周彦煜笑道:“这个小蹄子是新来的,惊扰了王爷,真是罪该万死,奴家这就将她带下去,好好地调教调教。”

“不用了,就她吧。”周彦煜说道。

徐妈妈有些迟疑。

“怎么?本王没资格让她伺候?”周彦煜沉着脸问道。

徐妈妈急忙摆手:“王爷是折煞奴家了,只是流云还没有调教好,奴家是怕她冲撞了王爷。”

“无妨,本王就喜欢这种野性的。”

听周彦煜如此说,徐妈妈立即露出一种了然的神情,有些金主就是喜欢这种跟小野猫似的姑娘,时不时地挠上一把,才有乐趣。既然她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周彦煜还是执意,她也就顺水推舟了,说不定被男人调·教一回,流云就能认命了呢。

等徐妈妈带着其他姑娘都走了之后,流云“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王爷饶了我吧,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被奸人陷害到此地,还望王爷开恩,绕了我吧,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王爷的!”

“当牛做马?”周彦煜歪着头问。

流云急忙点头。

周彦煜嗤笑:“你现在连自由都没有,如何能为我当牛做马?”

流云心头一紧,衣角被蹂躏地不成样子。

“不过呢,我到有一个法子让你脱离这个泥坑,你可愿意?”周彦煜慢悠悠地问道。

流云猛地抬头,眼中闪着希冀。

“本王有件事想问问你,若你如实相告,本王定会救你出去。”

“真的?”

周彦煜为雀儿续上一杯茶,“自然是真的,本王向来一言九鼎,怎么骗你一个小女子?”

流云丝毫没有踟蹰,立即就应了:“好,王爷请问。”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一辈子在这种污秽之地,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你父亲可是董财庆?我听说他曾经出过海,后来船只在海上遇到风暴,血本无归,此事可真?”

流云瞬间红了眼,若非此事,她也不会进了春风楼,“是,我父亲是贪财想赚一笔大的,可翻船的事情不是天灾却是人祸,都是肖克南那狗贼!”

周彦煜与雀儿相视一眼,说道:“不急,你慢慢道来。”

流云站起身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脸上显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曾经幸福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每每回忆起来,既怀念又心痛。

“小姐,您还是别去了,要是被太太发现了,会打死奴婢的!”润雪愁眉苦脸地跟在董流云身后,絮絮叨叨地劝着。

董流云被身后的丫鬟烦的不行,低声呵斥道:“你不愿意来就不要跟来,娘亲自然不会打你的。”

“那可不行,奴婢是您的丫鬟,您走到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

董流云对这个一根筋的丫鬟没办法,只好再警告她一顿,才继续蹑手蹑脚地继续沿着墙根走到一处窗户根底下,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偷听。

只听一个上岁数的女声说道:“老爷啊,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做小生意好了,何必蹚那道浑水?”

一个男人训斥道:“妇人之见!我们董家虽然小富,可在那些大户跟前根本不值一提,富贵险中求,只有敢冒险才能挣大钱,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

女声依然劝道:“我们就一个女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哼!这么多年了,你就只为我生了一个女儿,我董家的家业难不成还要便宜外人去?我都想好了,等这单生意做成了,我就过继我三弟家的小儿子流乐为嗣子,等流云出嫁时给一副丰厚的嫁妆就是!”说完,那男人就甩帘子出去了。

流云跟润雪等那男人走远了才敢站起来。

“小姐,奴婢可是听说流乐少爷吃喝嫖赌无一不精,若老爷真过继了他,奴婢估摸着不出半年董家的家业都要被他败光了!”润雪气愤不已,这流乐少爷真不是东西,每次进府都动手动脚的,烦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