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周彦煜和雀儿还是去了河边,还在一个馄钝摊点了两碗小馄钝,雀儿吃的唇齿生香,回来后还时不时地念叨一回。

不过,从那天晚上起,齐州城里就流传着周彦煜有断袖之癖,有人看到他大晚上带着一个俊俏瘦弱的小少年在吃馄钝,那宠溺的眼神,啧啧,让人不相信都难。

等到丁响幸灾乐祸地跟他将这件事情的时候,周彦煜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一旁的丁响还添油加醋:“这种话我等肯定是不会信的,可架不住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这就平添了几分真实性,王爷你是不知道 ,以前我们鲁王府门口来往的人不算多,可现在门口连只鸟都没有,以前啊有一个小姑娘在门口晃悠想跟王爷你来个偶遇什么的,现在连男的也没有了,生怕哪天被王爷看上了,拉近王府做了娈童。”

“少胡说八道!一会儿雀儿就来了,你快走吧。”周彦煜开始撵人。

丁响调侃够了,一个跃身就不见了。

等丁响走了不到半刻钟,雀儿就进来了。

“这是流云让人送进来的纸条,你看看。”

雀儿接过来一看,上边写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她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流云喜欢王爷?”

周彦煜好笑地摇摇头:“想什么呢,小小纪别胡思乱想。”他拿过纸条又看了一眼说道:“这个纸条是春风楼里的龟公送来的,想来是她有什么事情,又怕被人发现才如此说。”

雀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跟着周彦煜出去几次,她的心都野了,老想着出去玩儿,周彦煜也纵着他,只要出门都会带上她。

两人收拾停当,就一路望春风楼走去。

雀儿穿的还是周彦煜的旧衣服,所幸他的衣服多,雀儿换来换去总有衣服穿。

到了春风楼,正是一晚上最热闹的时候。

早有龟公上前引路,直接将他们引到流云的房里。

上完茶,周彦煜并不喝,只是盯着流云问:“你找本王可有事情?”

流云有些局促不安,这件事是她自作主张,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王爷,或者有没有惹王爷不高兴,可纸条已经送出去了,只要硬着头皮等。

流云跪在地上说:“此事都是我自作主张,还望王爷见谅。”

雀儿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暗道这些人果然都修炼成精了,找了这么一个理由,合情合理又光明正大,而且还能一下子就猜到中间的真正含义她自叹不如。

看着雀儿愣神,周彦煜用折扇轻敲雀儿的手背,让她回神:“别走神,好好听着。”

“哦。”雀儿乖巧地应着。

周彦煜这才跟流云说:“你直接说吧。”心里却想着,等办完正事,再带着雀儿去吃一碗小馄钝,这次换鱼肉馅的。

原本上次之后,流云就可以安心地等着被救出去了,这些天连老都不敢特别为难她,依旧让她接客,可却不敢硬逼着她做某些事情了。可她心中老是出现一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春风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可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干净清爽。所以,当她听人提起出海的事情时,就迫不及待地写了纸条,期望他过来一趟,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既是隐晦的邀请,也是明目张胆地试探。

可见了她又非常后悔,身边这个小丫头明显跟他关系不一般,不然也不会每次都带在身边,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温柔如水,让人似乎能溺毙在里边。

“流云姐姐快起来吧,不然膝盖疼。“雀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