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娘娘派人来问,为何今天没去未央宫请安。”夏东海问道。

而刚被谢允气道的周彦煜表示风太大他听不见。

见座上的周彦煜装没听见,夏东海只好出了大殿,跟准备兴师问罪的陈嬷嬷说:“陛下如今政事繁忙,还有一摞子奏折要批呢,想来太后能体谅陛下的辛劳。”

陈嬷嬷被噎得哑口无言,难道她要说给太后请安的事情比国家大事还要重要?

看着陈嬷嬷带着一帮人走了,夏东海一笑,这太后也是拎不清的,她一不是皇上的亲娘,而又是岁数比皇帝还小,别人避嫌都来不及,她到上赶着来找事,倒是给自己找虐了。

“走了?”

“回陛下,已经走了。”

周彦煜懒得跟燕如意勾心斗角,只分父女道:“以后未央宫的人一律挡回去。”

真是给脸给多了,到让那些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下朝后,谢允最想最生气,就是周齐光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做对,周彦煜这个黄口小儿倒是敢!

“去,将燕大人请来。”

燕泓良这天清醒过来,正坐在自家的花园里品茗,就接到将军府的传召。他心中纳闷,他多日为上朝,对朝中局势并不清楚,不知道此时岳丈大人找他是何事。

“大将军找我何事?”

仆役回道:“奴才不知。”

见问不出什么,燕泓良只好收拾妥当,坐着轿子准备到大将军府。

“父亲找你何事?”听到消息的谢静淑也赶来了。

“我也不知。”

谢静淑说:“反正我也没事,不如跟你一块儿回去看看父亲母亲。”

夫妻两个坐了轿子到了大将军府。

“爹爹,你找夫君什么事?”

谢允挥挥手,将女儿撵走:“去后院看看你母亲吧。”

虽然谢静淑备受**爱,但在这事上从不惯着她。谢静淑也知道她爹的脾气,不敢再多嘴,只行了礼就去后院了。

“泓良啊,陛下他也算是你的学生,想必也有些师生情谊。”

燕泓良道:“虽然小婿教了陛下两年,虽然有些情谊在,这些年过去了,恐怕陛下早就忘了。”

周彦煜当初在上书房,虽然不想其他世子一样调皮捣蛋,但也不是什么勤奋的人,每到上课的时候就趴在书桌上睡觉,师生不过是面上情。

如今虽然他多日未当值,但对朝中局势也算明了,他这个岳丈打的不过还是联姻的主意,只是他并不打算掺和进去。

“你毕竟是他的师傅,天地君亲师,如今你也算是他的长辈,他年纪轻不懂事,你多去劝劝他。他也老大不小了,马上就十八了,再拖着不成亲,皇嗣从哪里来?”

燕泓良却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岳丈大人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对,就是山阳伯的小女儿商芯竹。”

燕泓良心说,怪不得陛下不同意,傻子都知道谢商两家要联姻了,他会同意才怪,嘴上却说着:“听说是个贤良淑德的,不过毕竟娶皇后是件大事,也让陛下好好想想。”

如今能管教他的长辈都已经离世,剩下的几个藩王如今都夹着尾巴做人,谁也不敢惹皇帝生气,这算来算去也就燕泓良最合适,谢允说:“我自然不会逼迫陛下,只是让你去劝一劝,而且你是太后的父亲,自然也是他的长辈。”

见推辞不过,燕泓良只好应承下来了。

后院,谢老夫人正说着燕如意的事情,“这孩子也是命苦,你得空多进去陪陪她,她年纪小有些事情都不懂,你多教教她,省得她吃了亏。”

谢静淑也叹道:“我的如意真是命苦,娘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第二天,燕泓良就拖着病体进宫了。

“哦?是他?”周彦煜笑了,“传进来吧。”

“参见陛下。”

周彦煜道:“起来吧,听说太傅一度病重,如今可大好了?”

燕泓良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