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拿根毛巾。”

男人没说话,看着她被水浸透的衣服包裹出的诱人曲线,漆黑的眸子变得深不见底。

毛巾就在不远处的洗手台上面挂着,秦月抬手取下一根,揉捏成一团,迟迟不肯过去,她的心跳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能听见。

秦月,你真没用!不就是给男人擦个背吗,至于吗你!就当她跟你是姐妹儿,跟姐妹儿擦背,你害羞个毛线啊!

秦月自我安慰一番,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过去。

男人静静地看着的她的一系列表现,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淡淡道欢,

“开始吧。”

“啊,哦,···好。”

秦月慌张的应了一声,蹲下身子,拿着毛巾就覆上了他的背,男人舒缓着身子,微微闭上眼。

秦月定了定心绪,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上的工作上,可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背部线条,让她双手都在颤抖,她悲催的发现,这怎么可能当成姐妹儿呢,谁的姐妹儿也不能张一身肌肉啊。

“你是要把那一块儿给擦掉吗?”

男人突然出声调侃了一句,秦月一回神看见男人背部上一块红彤彤的痕迹,一下子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

“对,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赶紧移开了摧残男人皮肤的手,换了个地方继续摧残,哦不,继续搓。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突然说,

“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啊?秦月傻愣愣道,

“前面还没有擦啊?”

文琰男人回头看着她,眼神黑得发亮,然后暗哑开口,

“我自己来。”

“不行。”

秦月立马阻止,一脸严肃道,

“你手臂还受着伤呢,还是我来吧。”

男人动作顿了顿,半响,低声道,

“你确定?”

秦月看了一眼男人胸前的滑落的那滴调皮的水珠,迅速的别开眼,红着脸,却又无比认真道,

“确定。”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那好吧。”

说着“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秦月赶紧别开眼,男人拿起浴巾裹住下身,转身对着蹲在地上的女人道,

“可以了。”

“哦。”

秦月赶紧站起身,拿着毛巾走过去,男人摊开手臂,如松柏一样站立着,秦月的个头就只能达到他的胸口,她踮起脚尖,小心的帮他擦着颈部,锁骨,认真又仔细,男人的眸子只要稍稍一垂,就能看见她小巧精致的脸颊。

水汪汪的杏眸,镶嵌在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氤氲的水雾下,看上去有些朦胧,有些楚楚动人,她的唇总是微微抿着,泛着粉红色的光泽,只有他知道,那里有多美好。

也许是气氛太恰到好处,也许是情感过甚的沉积,总之当他大脑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唇已经吻了上去,这一吻犹如开启的闸门,释放的感情如巨浪般汹涌,秦月微微挣扎了一下,就缓缓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浴室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而他们的耳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跟心跳,这样的吻是秦月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却又莫名的觉得熟悉,莫名的让人想落泪,她无意识的伸手环住男人的腰,慢慢回应起来,男人眸色一黯,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秦月的惊呼声,全都消失在男人的吻中。

从浴室到卧室,男人的吻一刻都没有停过,身下一软,秦月才发现她已经被放到床上了,男人半覆在她的身上,轻轻啄吻着她的唇,双手缓缓地解开她的衣服,漆黑的双眸缀上一丝丝***,秦月抬眼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一晚,终究是来了,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缓缓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有些害怕,却没有后悔。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夜里的微凉的空气让秦月轻轻颤了一下,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等待着接下来的事,突然,身上的灼热褪去,紧接着就听见男人暗哑的声音,

“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秦月茫然的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可心里,总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她也能感觉出来男人刚刚的情动,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他们是夫妻,就算做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他是在顾忌什么吗,秦月一直简单的脑袋,这一刻突然纠结了起来。

男人并没有给她送衣服进来,他一个人重新返回了浴室,打开冷水,一点点让自己冷静下来,许久之后,才关上花洒,披上浴袍走了出来。

波斯猫已经不在房间了,湿漉漉的衣服零零散散的扔在地上,刚刚两个人的亲热还历历在目,他沉了沉眸子,转身离开。

秦月一个人跑到了三楼的天台上,静静地看着微弱的月光,短短二十几天的相处,秦月迟钝

tang的发现了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她好像,越来越少想起司敬堂,原本有着司敬堂的记忆,现在竟然都变得模糊起来,对于司敬堂,她现在除了觉得他对不起她,伤害了秦家之外,竟然连一丝恨意也产生不起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爱就不恨?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脑海中总是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个身影,她被人攻击,他在身边,她被伤害,他将她护在身下,她的苦衷,他问都不问,直接妥协,他好像从来都不让她为什么担心,为什么害怕,她今天问文琰的那句话,并不是没有经过大脑,如果不是看上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所以,就在刚刚,她跟文琰就将有进一步突破的时候,她其实真的不后悔,只是,他为什么停下,秦月虽然感情经历上只经过一个司敬堂,但她也明白,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另一个人,就不甘心只是情感上的,他会情不自禁的想拥有她,可是······

秦月将头埋进膝盖,文琰,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

肩上一热,秦月的思绪突然回拢,男人低沉的声音温和的想在耳畔,

“怎么穿这么薄,小心着凉。”

秦月伸手拢了拢肩上的衣服,低声说,

“谢谢。”

男人明显的感觉秦月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弯腰将她抱起来,秦月一惊,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惊叫道,

“你干嘛,放我下来。”

男人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道,

“乖,别乱动。”

秦月抿着唇,不吭声,心里有点难过,文琰,我不是你的宠物,喜欢了抱着亲一亲,摸一摸,不喜欢了,一声不响扔到一边,你既然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态度,就不要接近我。

男人将她抱回卧室,里面已经被收拾过了,床上整整齐齐的,没有刚刚的一点痕迹,秦月闭了闭眼睛,低声道,

“放我下来。”

男人依言,将她放了下来,秦月转身就爬上、床,抓过被子盖在身上,低声道,

“我困了。”

男人皱了皱眉,缓缓道,

“阿彩已经做好了晚餐,先去吃一点。”

“不了,我很累。”

秦月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男人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他的猫,好像生气了,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道,

“那你先休息,我让阿彩把食物温着,你饿了,再去吃。”

秦月没吱声,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离开。

听到关门声,秦月扭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坐起身,跑到阳台,二楼书房的灯又亮了,她背靠着玻璃,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这一晚,两个人都是一夜无眠,这一晚,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着······

第二天早上,文琰揉着额头从书房出来,想了想,起身上了楼。

卧室的门还关着,他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门竟然是虚掩着,他皱了皱眉,起身推门而入。

卧室里面并没有人,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向来赖床的波斯猫竟然不见了,男人沉了沉眸子,转身下了楼。

“太太呢?”

撞见在客厅收拾的阿彩,文琰劈头盖脸的就质问起来。

阿彩从没见过文琰这么紧张的模样,一时间也被吓到了,听到他是要找秦月,阿彩就松了口气,道,

“太太今天不到六点就出去了,早饭都没吃,是王先生开车来接的,”

听到这个消息,文琰整个人才平静了些,他打开手机一看,上面确实有王哲的未接来电,还有一则信息。

男人翻开看了看,拨了个号过去,只是那边静悄悄的,一直没有人接,他皱了皱眉,又拨通了王哲的手机。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男人没等他说话,直接问道,

“她在你身边吗?”

“在,我们现在正在往霞山去,文总有什么事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