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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崩裂出的贪婪跟暗沉,被成骄不动声色的纳入眼底,他蜷缩了一下手指,状似没有看见。

秦月后到房间后,轻轻打开灯,一个人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蜷缩着,想了很多,前世,今生,她觉得现在谈论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哭过之后,心里平静了很多,她其实一点都不后悔爱上文琰,即使当年亲眼目睹文琰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只是力不从心,觉得自己不够好,原本就是她追的文琰,而现在······她轻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不太敢见文琰了,每看见他一次,她的心就会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从小就被宠在掌心,几乎没有受过苦,所以她其实并不坚强,她想逃避·······

手不自觉的伸向脖子间去摸那一条项链,可是脖子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动作一窒,眼中露出一丝惶恐,然后迅速的从床上下来,掀开被子,反反复复的找了找,竟然没找着,她心里有些焦急,怎么会没了呢······

想着,穿上鞋准备出去,结果刚刚她不小心把枕头扔在了地上,一起身,不小心,就绊了一下,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抓住桌角,找支撑点,这才险险的稳住步子,结果桌子轻轻晃了晃,抽屉被弹了出来,她眉头一皱,然后站稳身子,要去合上抽屉,结果看见里面随意被放置着的项链,她微微惊讶,自己何时将它给摘了下来,为什么没有丝毫印象,她皱着眉,将那条项链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简约的戒指孤零零的,似乎在影射她的孤单,她扯了扯了唇角,伸手将那个戒指取了下来,轻轻摩挲了一下,突然发现这内壁有些凹凸不平,她皱了皱眉,拿着戒指放到灯光下,仔细的去看内壁的那一排微小的字母,然后瞳孔猛地一缩,心尖也跟着颤了颤茂。

这里面什么时候被刻了字,她怎么不知道?

这个戒指跟文琰手上的那个其实一副对戒,两个戒指一点儿都不一样,但确确实实是对戒,还是秦月自己但当年跟文琰在一起的时候,赖着他,在地摊上买的,并不贵,两个戒指,也才一百多块钱,当时她跟文琰正在浓情蜜意······应该说,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浓情蜜意吧,看见戒指本能的想到了婚姻,神圣而美好的事情,非要文琰买,文琰无奈,自然是从了她,秦月跟高兴,将那枚男式对戒,戴到他左手的小拇指上,然后笑着道撵,

“总有一天,我要戴一颗大钻戒,在你的无名指上,你就乖乖准备嫁给我吧。”

文琰是怎么说的。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对着手上的戒指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在她耳边暧、昧道,

“你想娶我?也不是不可以,我对结婚对象的要求很低。”

秦月瞪大眼睛,亮晶晶的。

文琰轻轻将她耳朵边的发丝拂到耳后,一字一字道,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如床上疯狂,你能做到吗?”

秦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文琰第一次在她身边说带色的话,她没有觉得轻浮,反而有些娇羞,这个男人,无论是哪一面,她都喜欢的痴狂,她甚至有些期待他的亲近,不过文琰实在是太君子了,每一次只是到浅吻即可,连什么法式舌、吻都没有过,她曾经偷偷在晚上那些论坛上请教过别人,结果很多人说他应该不够爱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最终都会归结到最原始的运动上,一个男人要是对着另一个女人没有一点欲念,那他一定不爱这个女人,现实社会中,不存在柳下惠,除非他肾、虚!

秦月红着脸,将那些论坛打了个叉叉,心里又开始无限纠结。

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以前在秦家,因着秦振中的关系,认识了不少名流社会的小姐,她们表面上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其实叛逆的都很厉害,有些男朋友换得比换衣服都勤快,可她一直安安分分,对那些追求者,也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不是圈子里说的假清高,实在是对这些追求者没有兴趣,不能耽误人家,直到她遇见文琰,所有的叛逆与执着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

十九岁的年纪,春心萌动,遇见了他,不顾矜持,不怕被人说闲话,霸气侧漏的开始了女追男,过程很辛苦,结局很圆满,但是她心里却总是不太安定,因为每一次,文琰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淡淡,没有那些小情侣眼中的炽热,每次她撒娇,想让他抱着她,像一个体贴的男友哄哄她,他却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沉声道,

“别任性。”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他的波澜不惊,也开始做一个不让他操心的女友,她乖巧懂事,崇敬他,深爱他,他在她心中就像是神祗一样的存在,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可是她不知道,爱情里,只有一个人的付出是不公平的,这样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存在弊端,久而久之,问题就暴露了出来,只是她不自知

tang,一直以为,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相信,文琰在她的潜移默化里,是会喜欢上她的。

后来文琰的所作所为,也让她一度以为他已经对她心动了,因为如果不是喜欢,一个男人凭什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好,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她很开心,也更喜欢这个越来越成熟的男孩儿,不,应该说是男人。

只有一点,她有些心里没底,就是文琰从来没有像那些处在请热恋中的情侣一样,随时随地可以肆无忌惮的亲热,他对她一直客客气气。像是对小妹妹,偶尔会摸摸她的脑袋,像一个长辈,她闹脾气的时候,会轻轻吻她的脸颊,然后她的怒气就消失不见了,她很矛盾,一方面觉得文琰这种君子作风,很坦荡,让人很受尊重,另一方面,又觉得彼此之间缺了本应该有的激情,文琰对她似乎没有那女之间的那种冲动。

只是有一段时间,文琰突然对他不冷不热,这让她倍受打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文琰对她不理不睬,她心里很难过,身在异乡,没有可以诉说的人,她心里很难过,很希望文琰可以温柔的哄哄她,但是事与愿违,文琰依旧不冷不热,大约持续了两个多月,两个人之间才稍微缓和了点,但是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直到文琰那一晚醉酒,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

她到现在。都清清记得那一晚的情况。

那年,她才二十岁,对于男女之间的事,非常懵懂,虽然心里对文琰蠢蠢欲动,但是那只是少女时代的一种幻想,真正到了战场上,她是个实实在在的软脚虾。

当文琰带着淡淡酒味的呼吸,洒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咚咚咚的,有些失了节奏。

文琰醉了酒,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她心跳如雷,看着他脸色红红。

文琰醉的很厉害,没有什么反应秦月小心翼翼的将他抬到床上,把床边的电扇打开,清凉的风徐徐吹来,稍微缓解了一下热气,然后跑到浴室,自己冲了一下,换上睡衣,又端着一盆水,来到了文琰的卧室。

文琰还在昏睡,整个人没有意识,额上的头发被汗水贴在额头上,整个人汗涔涔的,性感又迷人,秦月觉得自己被诱惑了·······

她将手里的那喷水,放在床边,低头,看着男人俊朗的睡颜,小声道,

“学长,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哦,我就是给你擦擦身子,不然睡着不舒服,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男人依旧睡着。

秦月勾了勾唇角,笑得像一个奸诈的小狐狸,低声道,

“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然后屏住呼吸,紧了紧拳头,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男人衬衫的纽扣,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秦月有些脸红,但是动作却是小心翼翼,一丝不苟,衬衫一颗颗被挑开,很快就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身躯,秦月看着男人身上的一块块儿肌肉,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学长是白斩鸡的那种类型,想不到脱了衣服这么有料,很迷人的神采,只要是个女人就会尖叫,她心跳的特别快,觉得自己着魔了,甚至想象着学长在床上是怎样一种狂野,体力是不是特别好,技巧······秦月突然存了私心,她潜意识里希望文琰是干干净净的,她希望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

这时男人突然动了一下,秦月吓了一跳,赶紧打散脑海中旖旎的想法,却发现男人又不动了,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拿起盆里的毛巾拧干,开始认认真真的帮男人擦身子,怕弄醒他,秦月的动作一直小心翼翼,擦完上身之后,秦月犯了难,下面要不要擦呢,其实她很想看看,男人那里到底长啥模样,不要怪她啊,岛国动作片她可是从来不敢看,第一是觉得不好意思,第二是怕看了会失望,但是对文琰,她竟然有了这种色色的冲动,手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咬了咬牙,有些紧张的看了看男人,然后伸手覆上他的皮带。

突然,床上原本已经彻底醉了的男人突然睁开眼,按住她的手,眼神犀利的透过镜片看着她,秦月手一抖,心漏跳了一拍,好半响,才回过神,结结巴巴道,

“我我我,我就是给你擦擦身子···,你,你醉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刚刚犀利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没有焦距,显然还是醉着的,他低声道,

“丫头,怎么会这样······”

秦月听到他唤了声“丫头”,就轻轻凑了过去,低声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