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弯了弯唇角,

“我们是不是要快点离开,不然成骄如果找到,我们就走不了了。”

男人点点头,低声道,

“一会儿先送你离开。”

秦月一愣,皱眉道,

“你不走?花”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沉声道,

“我答应了史密斯一件事,如果他能帮我救你出来,我就要帮他找出卡恩。”

“谁是卡恩?”

男人这才将那些她不知道的事说了一遍,秦月听完,坚定道,

“我不走,我跟你一起。”

男人皱眉,

“不行,这里很危险。”

秦月眼睛一眨,泪就下来了,

“文琰,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还要赶我走。”

男人叹息,明知道她在装,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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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危险。”

男人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

“你还怀着宝宝。”

“这都是借口。”

秦月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阿琰,重活一遭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人活在这个世上,就要执着自己想做的事,不后悔不遗憾。”

文琰眸色温柔,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子,低声道,

“那你最执着的事,是什么?”

秦月笑了笑,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好看,文琰觉得非常漂亮,发在内心的漂亮。

“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男人安静的听着。

“我最骄傲的事,就是厚着脸皮对你那八次表白,我最高兴的是,你第一次亲吻我的时候,我最难过的是,不是你利用我,而是你不爱我,我最欣慰的事,我还有机会跟你再续前缘,我最唔——”

秦月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吻上了唇,不像之前,这一次他的吻非常急躁,像是拼命的留下什么一样,唇上突然多了一些温热的湿润,秦月的心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知道,那是文琰的泪,他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身上颤抖,她鼻子发酸,伸手轻轻抱着他的肩膀,悄悄回应着他,不想去想文琰此刻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这一刻,能这么抱着他,哪怕以后要面对的是分离,她也不后悔,她最后一句没说完的话是,文琰,我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相爱。

男人的头压在她的胸口,控制着力道,不至于让她喘不过气,他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温醇的嗓音在空气中微微微震动着,

“丫头,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秦月点点头,

“我相信。”

空气轻轻飘荡着,有一股温馨在蔓延,男人看着手上的戒指,许久才低头吻住,轻声叹息道。

“我爱你。”

秦月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僵,双手都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她听到了什么,文琰说了什么?

男人抬起头,吻落在了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丫头,我爱你。”

秦月又是一颤,男人轻轻安抚着她,低声喃喃道,

“在那个雪地里,你抱着我哭泣的时候,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些青春夹杂着阴谋的过往,即使痛苦,也甜蜜的让人心醉,

“我以为我可以抽身离开,可是,那是骗人的,真正爱上一个人,又怎么能全身而退,丫头,我不敢承认,在与你的感情里,我曾经是个懦夫。”

秦月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哽咽道,

“你不是·······”

湿热的眼泪自眼角滑下,文琰从没有一刻这么庆幸她还活着,在他身边。

“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男人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深情道,

“我们一起面对。”

秦月含着泪点点头,这句话她等的太久了。

男人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道,

“饿不饿?”

秦月点了点头,摸了摸肚子,道,

“他也饿了。”

男人在她脸颊上亲吻一下,坐起身,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还没看见人,就先听到声音,

“表嫂,你醒了啊。”

秦月往门口看去,才发现进来竟然是郑天一和史密斯,想到昨晚,秦月弯了弯唇角对史密斯道,

“谢谢。”

史密斯挑了挑眉,笑着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秦月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郑天一,后者有些尴尬的将保温盒放在桌上,回头狠狠地瞪了史密斯一眼。

秦月笑了,这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文琰已经打开保温盒,拿起勺子舀了一碗粥,坐在床边,道,

“先吃饭。”

秦月笑了笑,想伸手去接,文琰却躲开她的手,神色淡淡道,

“我喂你。”

秦月脸上一红,下意识的看向那两个人,郑天一赶紧挥了挥手,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秦月······

史密斯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得很绅士,

“他犯二了。”

“你他妈才犯二了!”

郑天一立马就炸了毛,史密斯捞住他的腰,像是教训小孩儿一样,无奈道,

“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秦月看着他们俩,突然笑出声来,两个人都是英俊潇洒,谁也不比谁差,组合到一起一点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非常养眼。

“吃饭。”

男人不满她的目光被吸引,皱着眉提醒,秦月这才回过神,张开口,任由男人动作笨拙,一口一口喂着。

吃完饭,郑天一将东西拿出去,史密斯才坐在旁边,问道,

“你之前知道沈晴月的存在吗?”

秦月在文琰的搀扶下,坐稳身子,才道,

“我本身并不知道,还是成骄告诉我的。”

史密斯皱眉,

“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吗?”

秦月皱着眉,想了想道,

“也不是,我偶尔会在梦中看到一些残缺的画面,那不是属于我的记忆。”

史密斯点点头,

“给我说说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秦月看了文琰一眼,在后者点头之后,才道,

“成骄对我做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我只是在醒来后,听他亲口跟我说,沈晴月已经从这具身体里消失了。”

“桑木柰子呢,成骄有没有提她?”

秦月摇摇头,

“那晚有一个叫桑木柰子的女人来找过我,她跟成骄似乎很熟,自称是成骄的未婚妻,整个人特别倨傲,开门见山让我离开,我当时想从她这里找出突破口,却没想到在听到成骄的未婚妻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不受控制一样,没了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成骄才跟我说,我没事了,”

说到这里,秦月顿了顿,道。

“我,不,应该说沈晴月跟桑木柰子之间好像是发生了争斗。”

史密斯看了一眼文琰,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文琰开口道,

“你怎么确定的?”

秦月这才道,

“我住的那个房间了,有一个白瓷瓶,做工特别精细,在国内都是很少见的,我父亲以前做过瓷器声音,我虽然不怎么懂,但是见得多了,好坏还是能分得清,也是那个瓷器,每每都让我觉得有点家的感觉,但是那天我醒来之后,就发现那个瓶子不见了,我问了伺候我的一个女人,她说成骄觉得不好看,给撤去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也没有问成骄,那边开着地暖,我不习惯穿鞋,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发现了一小片碎瓷。”

秦月神色凝重道,

“我没有跟他们说,也不敢问,因为那个瓷片,我在桌腿上发现了一些血迹。”

说到这里,秦月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我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有人受伤了,不是我,那一定就是那个叫柰子的女人,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