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就是张红武,阮先生不必悲观。”

听到阮红延的话,段捕快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问道:“阮先生最后一次见到张红武,大约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是!段捕快说的是!”阮红延脸上的悲戚之色褪去,回忆了一下,他回道:“最后一次见面,约莫是在半个月以前吧!每一年快到了小武他爹的忌日,我都会去找他商量一同祭拜的日子!今年也不例外,半个月之前我去他家找他,商量好了之后我就回来了,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齐飞和段捕快对望了一眼,他问道:“张秀才的忌日是什么时候?忌日那一天他没有出现吗?”

阮红延摇了摇头,也是一脸困惑的神色:“往年小武都会很准时的,但今年不知为何,到了时间他却没有出现!无奈之下,我就只能独自去张大哥夫妇的坟上祭拜了!张大哥的忌日就是七日之前,而小武也是在那前后失踪的,所以我才会担心他已经……”

叹了口气,他似是强忍着悲痛,将脸别到一边去了。

齐飞又问:“张秀才的坟墓在哪里?距离当年他出事的地方远吗?”

“出事的地方?”阮红延突然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明白齐飞为何会问起这个问题来一般,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悲戚的神色,沉声解释道:“张家的祖坟在城南,而他出事的地方却是在城北,两个地方距离很远!而且……”

又是重重一叹,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愧疚:“这些年来,小武从来都不会去张大哥出事的地方!我想,他是怕触景伤情吧!”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疑惑地看了齐飞一眼:“这位小哥儿是?”

齐飞来到县城只有几天,武选又是在县衙举行的,没有开放场地,寻常百姓无法围观,所以人们对齐飞感到陌生也是很正常的。

段捕快冷冷介绍道:“他是齐飞,我邀请来协助破案的!”

有段捕快的亲口解释,阮红延不再怀疑齐飞的身份。

齐飞继续追问道:“请问发现尸体的那一天,你在哪里?”

阮红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小哥儿,你是怀疑我吗?”

齐飞抱着双臂,一脸淡然地解释道:“阮先生不必担心,这不是怀疑,而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先前衙门的人也来过阮家,只不过那些人认为阮红延不可能是凶手,所以并没有问这些问题,所以阮红延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对于齐飞的解释,阮红延虽然并不买账,却还是尽量心平气和地回道:“那一日正好是张大哥的忌日,我去了城南祭拜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