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陆生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说不出来是为何,看着他的大哥熟门熟路,拐入他家住宅去。

樱花树仍旧维持了它惨烈的模样,半死不活,陆生一直怀疑那棵樱花树如同他家老头一样已经成了精,尽管受到如此伤害,也能有一夜,他从窗格往外看时,又是满眼樱红之色。

茨木哪管他心中想了些什么,流程熟练,先叫了兄贵草出来旋转跳舞一番,而后在他便宜弟弟冲上来怒吼前,一爪得到了一千金币。

他便宜弟弟皱眉瞪着他,表情不大愉悦,沉声问他:“你为何要这样做?”

茨木微笑不语,抬起左手,抚摸妖怪头:“一千金币与两个鬼火的事。”

他便宜弟弟有些困惑,随后看着那健硕的兄贵草被逼无奈又一个旋转,樱花树瞬间生龙活虎,樱花飞舞,仿佛悲痛的眼泪。

茨木这一出动静不小,引得住宅内一群妖怪涌了出来,刚见得那老头奴良滑瓢,茨木便精神一振,想起他的碎片来。

老头看着他欲语未语,茨木拽住他的便宜弟弟,按住他的肩膀,那爪子铁铸一般,奴良陆生觉得自己跟那个刚见面几天的所谓大哥感情真没有如此深厚,但毕竟对方也帮了他几次忙,甩开他大哥的手是不是有些伤人感情,便听他大哥说道:

“老头,这小子要找你干一架。”

奴良陆生:??

茨木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真是完美极了,妖界中不少父亲是强大妖怪的,儿子多半蠢蠢欲动,想要教训他家老头子一顿,来回报多年被揍的恩情,想必这两个也是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又语重心长地对便宜弟弟说:“大哥已经替你说出来了,动手吧。”

他便宜弟弟一把掀开了他的左手:“我——”

“奴良陆生!大哥真的是太失望了!你刚才怎么与大哥说的?”

茨木那里尽心尽职地为着碎片而磨练演技,酒吞在他肩膀上,刹那间觉得自己应该是失去了一块记忆:原来茨木童子还有这种拐卖蒙骗的技巧,他怎从来不知,而旁边青行灯却若有所思:兄弟果然也是萌点。

酒吞一时没有与她的萌点共鸣,刚下意识开口问了什么两个字,便深深后悔了。

青行灯笑容嫣然:一边喊着兄长,一边夜夜被褥翻红浪,我觉得年下比年上萌一些,你觉得如何?

酒吞当做他聋了,聚精会神地瞪着茨木盔甲上的一小块花纹,全神贯注,无比投入。

镰鼬好奇的很,三个竖着坐好,虚心向青行灯请教。青行灯自然是高兴的很,她面对着两位故事中的主人公,感觉他们说个话,相互递个眼神,或是干脆利落骂一句,都能遐想出无限的套路来,但忧愁的是却没有个好听众,如今便细细与那镰鼬解释了几句,可惜镰鼬整个头上,脑仁不大,最大的是眼睛,听了青行灯的话,茫然地说道:

“可是我们家酒吞大人……”

“好像是与茨木童子大人睡过一室呢!”

“是啊是啊!”

“但是最后打起来了!”

“床都塌了!”

“天狗大人说是妖怪打架!让我们不要学!”

酒吞装不下去了,怒喝了声住嘴。

天地作证,他们真的是打起来了,但大天狗他妈挥着小翅膀一传,他的所有属下都意味深长,说酒吞大人我们知道的。

你们知道个鬼(╯‵□′)╯︵┻━┻

而此时茨木已经自我感觉良好,循循善诱,哄骗了他便宜弟弟:“你是在畏惧打不过这件事情么,陆生,也是,被豢养在人类世界,如此弱小的你……”

奴良陆生听到了雪女双手攥着袖子,紧张万分又大声喊道:陆生大人才不弱小呢!他觉得确实也是个时候,与自家老头较量下身手了。

茨木关怀问道:“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