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红看着立在尸体中的袁遂,她知道袁遂已经达到了极限。从树上落下,用脚踢起一把剑握在手里走向袁遂。

袁遂冷眼地看着金二红走来,他靠剑支撑着身体,准备提起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

剩下几名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头下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在他们高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下一刻他们的表情就僵住了。只见走到袁遂面前的金二红回手一剑,一道锋利剑气快如闪电飞向他们,打在他们身上,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炸开他们的血肉。

“老娘真是养了一群废物,连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孩都杀不了。”金二红冷冷说道。

接着看着前面的袁遂缓缓说道:“袁公子不愧是主上看中的人,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老娘的一百多名受训者杀死;要知道聚集这么一批人也要花费教中好几年的时间。”接着冷笑道:“不过,这样才好玩。接下下来老娘派出的将会是核心的力量,可不再是这些小娄娄。”

眼见金二红没有杀自己的打算,袁遂也运起现存不多的内力疗伤。不过就在金二红说完的那一刻,他的血液开始变得沸腾起来,而胸口也开始发热,渐渐像火烧一样,那是“血毒攻心”第二次发作了。此时的他不管是体力还是意志还是内力都是近乎透支,根本没有过多的力量给他去压制“血毒攻心”,所以在发作的下一刻他就忍不住大叫起来,跪在地上捂住胸口,甚至不到一会儿时间对着胸口又抓又打,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模样。

金二红看着前面的袁遂发狂,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当袁遂把前面的衣服抓没之后,看着袁遂胸膛的呈现的血管已经心脏处一个火焰一样的东西,她大吃一惊知道袁遂中了“血毒攻心”,立马抓住袁遂,就坐在尸体堆中给袁遂用她深喉的内功压制发作。足足几刻钟后,袁遂的发作才渐渐消去。

此刻袁遂极度虚弱,本来就是一身伤以及身体透支,如今加上“血毒攻心”发作,把本就失血过多的他再次失掉大部份的血,让他在金二红收功那一刻直接昏过去。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袁遂,金二红苦笑道:“杀你又要救你又要杀你,不过就算不杀你,能在“血毒攻心”全部发作下,活下来的人至今只有一个人。”

说完就起身飞走,消失在竹林中。

不知过了多久,袁遂缓缓地醒过来。他还是躺在尸体堆当中,感觉浑身无力甚至隐隐作痛,以及传来原本没有感觉到巨大血腥味。他艰难地爬起来,没有过多去看这满地的尸体,而是拖着剑慢慢离开此地。

在离开此地之后的袁遂,见夜色快要降临,他咬着干裂的嘴唇尽量保持清醒找到一棵比较大树,靠着坐下来。肚子的饥饿感以及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感,让他根本无法抓到吃的。这次的发作更是让他的内力耗尽,让他无法运功疗伤。忍受浑身都是伤口带来疼痛,坐在大树底下不一会儿袁遂就晕睡过去。

不知过了好久,袁遂被寒冷给惊醒。他睁开眼睛看着这无尽的黑夜,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在不远处,一只正在盯着他看的野狼。

看着野狼袁遂笑着把身体坐正,右手摸向旁边的剑。

或许是被袁遂的笑声嘲笑让野狼发怒,还是他本来就已经打算好要进攻。只见它快速奔跑起来,在大树几米外的地方一跃扑向袁遂。不过就在它即将扑到袁遂的时候,它动不了。一把剑把它身体刺穿,并定在空中。

野狼微热的血随着剑流到袁遂的手上,让干渴饥饿多时的袁遂露出了动物界的本性,直接把野狼放到自己头顶喝起它的新血。

随着微热的液体进入体内,袁遂不在感到寒冷以及身体恢复不少力气。他把剑带着野狼丢在一边,趁着这股血液的力量运起恢复不少的内功疗伤。如果放在有人在跟前,可以见到袁遂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内功真气在体内运转十几周圈之后,感觉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了。袁遂拨出插在野狼身上的剑,开始处理这个本以为今晚可以饱餐一顿,却成了他腹中之食的野狼。

坐在火堆之前,袁遂回想起今天的战斗,是他目前遇到过最激烈最艰难的也最有爆发持续的战斗!人的身体居然可以一次由一次的在近乎透支的情况下再次爆发,他相信等自己恢复之后武功一定会大进。不过,想不到“血毒攻心”会在那一刻发作。幸好金二红出手助他压制,要不然自己可能凶多吉少。

饥饿了那么长时间的袁遂几乎把丢掉狼头和体内所有东西的整只狼吃掉。而饱餐过后就一直打坐在火堆前直到天亮。

袁遂睁开眼睛看着火堆已经熄灭了,再回头看看自己浑身破烂的衣服以及粘在身上早已凝固的血液,再加上一身难闻的气味;让他决定先找一个有水的地方把身体清理干净,即使自己浑身是伤。

废了半天的时间,袁遂终于找到了一个水库。于是把身体以及衣服清理干净,再运起内功把衣服蒸干。袁遂抬头看着这一片水库风景,感觉好一副山水画似的;让他回想起大连山内生活了十年的山谷,那里也有一片池塘以及自己养的十几只鸭子,野鸡和无数野生的花草果树。他心想道:已经出来三年没有回去过了,就像当年父亲一样三年后再也没有回来?不过当他回想到父亲悲伤痛苦的样子时,他握紧手中的剑,飞到水上打起袁家剑法。当他打完前四式之后,第五式真的打不成,他就飞回岸边,像是心有感悟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他对着水面一剑斩下,只见一道剑气把水面分出一道三米多深的间隔,一直推到三十米开外,才一声巨响,炸起一个大水花。

看着自己的杰作,袁遂狠狠说道:“这一式是我对“狠”字式的理解以及加上对梁兄的霸气感悟出来的招式,不过我是心中充满仇恨才打出这一剑,那就叫“仇杀”。”

但不由暗息道:这一路上都没有办法使用这一剑。因为这是面具人对他的考验,不能使用《魂魔录》第二重真气外露,也就是用不出这袁遂刚刚领悟威力巨大的“仇杀”招式。

袁遂收起心态,辨别好方向后就继续上路。

袁遂随着山路一直走了二天二夜,这期间他的伤已经全部恢复无大碍;而且也没有遇到金二红的阻杀。但却不知道金二红此时此刻正在命令手下全力寻找他,不过,这也只能怪她错估袁遂的行走路线。

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袁遂,此时此刻已经沿着荒山野岭过了柳州城,正向这来宾城管辖的一个小镇出发。

金二红看着自己的手下命令道:“你们几个留下来,看袁遂有没有还在柳州;其他人跟我到容县。不管这小子走哪一条路线,都会经过那里。”

众手下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