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程剑确信了爷爷程大棍不会再去翠红楼,才放心的去睡。

对单铁文测试过后,程剑唯一可以担心的,就是他爷爷程大棍经常去翠红楼免费狎妓,和老鸨子沈翠娘玩那皮鞭打肉的游戏。

话说程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沈翠娘怎么这么喜欢自己爷爷打她呢?

而且还是一定要他这老泼皮爷爷,用红绳子把沈翠娘的双手双脚绑在雅床的杆子上打。

这事太怪了,程剑对爷爷程大棍和沈翠娘玩的这把戏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哪里有人喜欢挨打的呀?

程剑自问已经十三岁了,要知道这每一次挨打那都是不好受的,而且还要打回去,就比如江庆那小胖子,哪一次两伙人不是一帮人挨了揍,马上就报复回去?

只不过程剑经常是胜利的一方罢了。

可沈翠娘这老鸨子就怪得很!程剑自从使用无形披风之后,又好奇之下,隐匿了身形去了两次翠红楼,趴在房间外偷看,可每次都是沈翠娘挨他爷爷程大棍的打,从来不见沈翠娘打回去!

你说这事怪不怪?

要说沈翠娘不疼吧,她也叫得挺惨的;可如果说疼,干嘛老是嘴上还要喊着喜欢爷爷打她?

程剑不得不对这等奇异古怪之事滋滋称奇,并且把老鸨子沈翠娘列为一个古怪的老娘们,暗叹有句话老话说得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程剑得知,这几日爷爷程大棍都不会去翠红楼,因为弟大赌坊被官府封的时间久了,总得找事情做,于是爷爷程大棍和老爹程弟大商量着,要在青衣巷里找个民房开个暗庄,再把以前的一些熟悉的好赌的富家公子哥招来玩。

青衣巷靠近姑苏城的富人区,想来开个暗庄生意应该不会太差,只是得偷偷摸摸进行,省的衙门的人再来查封。

如此一来,兄弟们也有了活计,总好过在家里一翻两瞪眼。

只是这赌桌椅凳,刷墙摆设什么的,就得自己悄悄做了,这活计看起来简单,可却极耗时间,没个个把月下不来,要知道豪气的赌客那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挑剔着呢,墙角里还得摆个盆景什么的。

这让程剑放心了不少。

如此,程剑就只剩下考虑如何知晓单铁文看到那纸团后的反应了。

如果单铁文仓皇出逃,那便可以证明单铁文真的是个恶徒,此前的一切都是他为了骗程剑帮他藏身,伪装出来的假象。

而程剑为此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放火……额……对……就是放火!

他也不用冒险进去柴房里面和单铁文面对面,只需在翠红楼的后院各个地方放一把火,只要单铁文还在废弃柴房里,他就会从墙洞里钻出来,要知道单铁文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从墙洞里一钻就出来。

如果没有,那就是单铁文心虚逃走了。

程剑这般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程剑为了这次放火大计,也没有去赵秀才的学堂念书。

青楼这种地方早晨是最闲的,窑姐和龟奴接客接了一夜,也该累了,大白天的哪有人早上喝花酒的道理?

青楼里唯一早上还活动的,大概就是那些在青楼里留宿的恩客们,玩窑姐玩了一晚上,早上就该回家了,也许还有几个帮忙打扫的仆役,那数量绝对没有晚上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