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了意味深长地笑问道:“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纵横被问得尴尬,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零↑九△小↓說△網】

见他这个样子,张了了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股无名火,忍不住啐道:“小色鬼!”

听到这话,纵横顿时不乐意了。他说道:“张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刚才是忙汉娜大喊大叫,引起其他人注意。我两只手都没空,这才不得已,才用上了嘴。说起来,咱们刚才说得好好的,你吸引火力,我冲上来制服她。你倒好,打了个滚就躲到了树后面,让我一个人冲锋在前。要不是我动作还算快,非被她一枪打死不可。你看看,我肩膀上受了伤。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纵横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他索性把衣服领子拉开,将伤口露给张了了看。

就跟纵横受伤时的感觉一样,那颗子弹果然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擦了一下。只是子弹速度极快,即便只是稍稍擦了一下,也依旧将纵横的肩膀犁出了一道指头般长短粗细的伤口。伤口内血肉横翻,看上去十分可怖。

张了了自知理亏,被纵横倒打一耙,哪里还敢还嘴?只好闷着头不说话。

张勇见两人气氛尴尬,忙插入其中试图缓解。他说道:“这都怪我,刚才不该自作聪明挟持汉娜小姐。本来只想做做样子演场戏,没想到弄到最后差点假戏成真。我该死!是我不好!真是对不起!幸好枪口装了消音器,否则还真的有可能把警察引来。”

张勇一个劲地向纵横道歉,纵横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在这时,纵横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这么说,我刚才被吓得歇斯底里,全都是毫无意义的自曝其丑喽?!”

“汉娜!你没事吧?”纵横忙转身去看,就见汉娜已经坐起了身来。

她的脸上还残有红晕,头发也乱蓬蓬的,一副云鬓散乱、娇弱无力的模样,简直就像刚刚从云雨中醒来一般。纵横不由得心中一突、口唇干涩,心说:“真是个尤物!”

虽然自认为自己的初衷并不是要沾汉娜的便宜,可一想起汉娜那柔软温润的双唇,纵横就觉得齿颊留香、旖旎无限。情不自禁地,他就弯下腰来,两手往汉娜腋下一插,抱着她的两肋讲她搀扶起来。

这一过程中,纵横的手腕难免与她浑圆饱满的胸脯的边缘地带,有了些碰碰擦擦。

只是这一次,汉娜虽然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可身子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任由比她矮小的少年将她抱起、扶稳。

张了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很是不痛快。她和尼莫只是初次见面,往日里并无深交,自然无缘置喙。可她大小姐脾气发作,不表示一点儿不满又心里不痛快。于是,张了了便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心中不爽。

汉娜原本心思都在纵横身上,听到张了了的冷哼,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她的头上。

先前因为心情太过紧张害怕,汉娜并未仔细留意张了了的容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女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只是,眼下这个美人眉目含煞,似乎对于她和尼莫之间“略显亲密”的动作颇为不满。

见到此情形,汉娜心中就有了计较。

她想起先前自己被张勇持枪挟持的遭遇,肚子里就又一股怒火腾腾地往上涌。裤裆里凉飕飕、湿哒哒的触觉,更是火上浇油般增添了她的愤怒。

汉娜长到二十多岁,还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如果是真的劫持那也就罢了,可这两个姓张的混蛋说什么?他们竟然声称这只是一个玩笑?!

玩笑你妹啊?!刚才要是再拖延一会儿,老娘的屎都要拉裤子里了!

如果不是势单力薄,并且知道尼莫肯定不会同意,汉娜真想往张了了和张勇两人的脑袋上各来上一梭子子弹,把他们灭口算了。【零↑九△小↓說△網】

汉娜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纵横当成自己人了。

汉娜是精神学的在读博士,对心理学也有着非常深的研究,她自然看出张了了对纵横颇为在意。身为一个精神学方面的学者,汉娜很清楚女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一样东西、一个人如果让女人觉得在意,那么,她潜意识中会把这件东西或这个人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

既然不能再肉体上消灭你,那我就在精神上折磨你!让你尝尝失去在意的人的滋味!汉娜快速的盘算起来。

她故意露出心痛的模样,垂泪欲泣道:“尼莫……你的肩膀还疼吗?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失控了……”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研究精神学、学过心理学的女人更是演员中的演员。因为她们知道如何通过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恰到好处地掩饰或表现自己的情绪和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