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将廖征托给老于,另派人悉心照料,如有变化及时通报,又吩咐庄客将破损的房屋尽快修复。

一切安排妥当,秦远走出房门,见秦逸阳正坐在院中。

“义父,您感觉如何?”秦逸阳之前的变化没有逃过秦远的眼睛,他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秦逸阳淡淡的回答。

“义父,这等阴毒功夫,究竟会是何人所为?”从头到尾,秦远都对廖征的受伤感到匪夷所思。

“还记得清晨我跟你提的那个人吗?”秦逸阳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外走着。

“您的意思是…姬血心?”秦远快步跟了上去。

“嗯!”秦逸阳微微点头,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继续道:“此事为父心中有数,吾儿也就不必多虑了。”

“哦!”秦远正待刨根问底,却听义父如此说道,不禁有些怏怏,想起与姬血心在破庙中的遭遇,此人虽怪,却不像是滥杀无辜之人。

“还有,今天的事情,就说是突发恶疾,其他的无需提起!”秦逸阳打断秦远的思绪,叮嘱道

“是,孩儿记得了!这就去安排!”秦远心中暗自踌躇,七嘴八舌,实在难以控制。

“义父,还有今天清晨在您院中的尸体…”关于秦生之死,秦远觉得有必要向秦逸阳禀报一下。

“院中的尸体?”秦逸阳像是经历了一番冥想,反问道:“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秦远很是纳闷,不过是一天的事情,怎么义父转眼就忘了?遂耐心提醒道:“义父不记得了吗?那个空空的脑壳!

“脑壳?!似乎有些印象!”秦逸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不太确定,说道:“那是谁的脑壳?”

“回禀义父,那具尸体,是我的手足兄弟…秦生的!”秦远见义父恢复记忆,心中欣慰,但一想起自己可怜的兄弟,又是满心痛楚。

“秦生?你的兄弟?”秦逸阳又是思索良久而不得解,,无奈道:“为父有些累了,此事改日再说吧!”

见义父如此劳累,秦远也就不再言语,搀扶着他返回住处。

今夜月将园,月色照在秦逸阳的脸上,散发着青幽的光。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刚才为廖征大耗气力。秦远看了心疼,又些自责回来路上自己的胡思乱想。义父必是和秦生之死无关,姬血心应该是骗我的!可是,他曾救过我,还不止一次,为什么会骗我呢?难道,他…秦远忽然想起义父说过姬血心曾是他的挚友,也许义父心中真的有应对之策。只是,今天施在廖征身上的招数实在太过阴毒…一时之间,秦远心中涌出无数个疑问,自说自话又矛盾重重,不觉心中也颇感无力。将义父送归之后,秦远也回到自己的住处,早早熄灯歇息。

次日清晨,秦远混混沌沌的醒来,身体微微发沉,不太自在,料想可能是昨晚吸进了恶气所致。收拾妥当,秦远跑去演武场练了几趟拳脚,又巡视了一遍庄中各处,已过辰时。秦远不想去打扰义父的清梦,便朝着天心阁走了过去。

“秦大哥,我爹爹到底怎么了?”秦远刚到门口,一个孩童跑了过来,满脸悲恸。

“寻儿莫怕,你爹爹染了病,庄主爷爷已替他治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秦远抱起他安慰道。

“他会死吗?”寻儿似乎不太相信,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