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基良是正儿八经的京城人,许家在乾隆年间就在京城做起了生意,在后来几朝几代的风云变幻中,许家始终能屹立不倒,这真算的上一个奇迹,但说他是奇迹也未必,因为作为许家人多少年骨子里流动的都是专营生存之道,每一次血雨腥风他们都能提前敏锐的感觉到,并及时的躲避开,这绝不是巧合和偶然。

同样的,现在许家掌舵人许基良更是一个能伸能缩的高明商人,他不竟具有京城里其他商家无可比拟的财产,同时还有牢不可破的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他始终明白一个道理,在华夏混,混的就是关系,混的及时人情。

他也一直这样的教导自己的两儿一女,可惜,这三个人却似乎没有许家人那样浓厚的血脉一样,对他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三个子女都很让他失望,也许是时代变了,人的三观也在变化,对此,许基良也只能唉声叹气。

此刻他正在客厅里训着儿子许广鸣:“你怎么不学好呢,还组织流氓团伙去用刀砍人,不知道我们许家的家训吗,与人为善,多种花,少栽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

“可是我想不过,他们凭什么骗我的艺人。”

“凭什么?你还要问凭什么?据说哪些艺人在离开我们公司的时候,一个个欢欣雀跃,为什么呢,不就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吗,不竟用各种手段逼迫人家陪你上床,还动不动克扣人家的酬劳,你这样能拢得住人心吗?”

“反正打了就打了,事情也出来了,随便他们,不就是一个外来的北漂公司吗,在我们许家面前算什么?”

许基良听得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小子懂个屁,你真以为那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公司,你知道它们后面是什么,你知道那个萧云舟是干什么的。”

他女儿许家大小姐一看老爹发火了,瞪了哥哥一眼,过去挽着老爹的胳膊说:“老爹啊,不要生气了,哥哥也知道错了。”

许基良恨恨的说:“他知道个屁错,我告诉你们,那个萧云舟是安全部的高级官员,他老子是安全部的部长,我昨天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了,托了很多人情,希望能保全你一次,你自己还真以为什么事情没有啊,那个萧云舟可是能杀人的。”

许家大小姐那是亲眼看到过萧云舟杀人的,那次他和郑妙筠被劫持去,她一直没跟家里人说,但萧云舟那天的表现她是亲眼目睹,那小子,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是啊,是啊,老哥,这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许广鸣哼一声:“去去,你懂什么,你看到过他杀人了?真是的。”

“嗨,你还别说,我刚好就看到过他杀人,我给你们说说……”这丫头把上次的事情,包括萧云舟在学校做保安的事情给老爹和老哥一说,这两人当场惊的目瞪口呆了,这人太不可思议了,想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的,但现在很不幸,自己家族和这人成了对头,以后的麻烦就大了。

何况这小子和郑大将军,包括总理都有一些渊源,自己在权势方面已经落入下风。

许基良正在惊慌中,公安局局长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局长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情让许家赶快抓紧想办法解决,就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自己就只能秉公处理,该抓人就抓人了。

局长也说了:“许总,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个萧云舟你们不了解,我真要帮了你们这次,以后你们的麻烦会更大,他的手段多的很,只怕你们防不胜防了。”

许基良见这么多高官说情窦难以说动局长,心里也就有些凉意了,再加上刚才小女的一席话,许基良觉得局长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个萧云舟最好不要成为仇人,这次自己就算搬动关系压住了他,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使出一些手段来报复,自己是生意人,在明处的,他早暗处,这太过凶险了。

许基良挂上了电话,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许广鸣也慢慢的有了惧意,别的不怕,这萧云舟能杀人啊,这太可怕了吧,听说当时在会场上,萧云舟就杀掉了好几个人,最后黑豹的人只有一半活下来了,另一半都呜呼哀哉,自己现在可不想死。

“老爹,那,那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一下啊。”许广鸣声音中有了颤抖。

许基良叹口气,儿子再不好,那还是自己的儿子啊,自己不能眼看着他进入危险而不管吧,他沉吟了片刻说:“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去弘丰集团负荆请罪,我想,他萧云舟就算在凶悍,也不至于没有一点人情吧,再说了,你小妹不是说认识这个萧云舟吗,到时候一起过去,帮着你打打圆场,看能不能躲过一劫。”

许家大小姐一听,连连的点头:“好啊,好啊,我陪你们一起过去,其实萧大哥这个人也挺好说话的。”

许基良摇下头,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厚着脸皮去低头认错了,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弄出这一堆事情来,而且还碰上了萧云舟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