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轩宇抱起李墨,冲进了工棚,逢人就问:“有没有碘酒?有没有烫伤膏?酒精呢?酒呢!酒!”

所有的人都摇头。大家都没有这些东西,酒也在上午的烤羊宴中被喝得精光。

龚轩宇二话不说,背着李墨就冲进了风雪中。

“龚轩宇,你放开我!”李墨奋力挣扎,捶打着他的背。

任李墨如何挣扎,龚轩宇也不放她下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李墨觉得累了,才柔顺地伏在他的肩头,心底最深处的地方似乎被轻轻地触动,替龚轩宇把帽子盖好,帮他挡住风雪。

龚轩宇感受到她的柔情,心中大为感动,微微凝滞了一瞬间,又背着她在风雪中一口气跑了五六公里,深一脚浅一脚在白雪中留下了弯弯曲曲的印记。

过了封路路段,总算有车路过,他拦了车,进了医院,处理了李墨的烫伤,这才倒在椅子上,累得说不出一句话。

病室内里就剩下他们二人,两个人并排坐在躺椅上打点滴。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墨问。

“怕你成残疾人。”龚轩宇说得风淡云轻。

“不怕陈欣惠吃醋?”

“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不喜欢她打扰我。”

“你知道她很喜欢你。”

“那又怎样?”

两人之间的谈话艰涩而凝滞,李墨也不再问多余的话。

空气里又是异常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