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宇间捎着淡淡的忧郁,脸色也略显苍白,尽显憔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年少气盛。

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他过的非常不好。云端低眉,脑子里一直回旋着刚刚夏芷晴说的话。

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装的是你,但他是个好人蠹!

好人!

她突然鼻头一酸,有一种莫名的心疼,莫文殷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有温暖阳光的笑容和一片光明的前途髹。

“在想什么?”

莫文殷低眸看她,语气和以前一样温柔。

云端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转头看向病房里躺着的夏芷晴。

莫文殷眸光沉了沉,看着女人精致的侧面,心里闷闷的,突然感觉他们两之间已经越走越远了。

两人陷入沉默。

云端微微眯眼,难道他们两之间真的已经陷入那种没有话可以说的地步了吗?

夏芷晴说她不甘心,难道她就甘心了吗?身边的男人即使是心里装着她又怎么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守在别人的身边。

就在眼泪要出来时,云端咬了咬唇,说道:“手续都办好了?”

“恩!医生说马上就要准备手术。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配型!”配型没找到,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试试,自己毕竟是她的妹妹,或许还是有些希望的。

她抬头看着莫文殷,心里竟然有些慌乱,她故作镇定,刚想开口,就愣住了。

该叫他什么呢,总不能喝以前一样叫她莫大叔吧,太戏谑呢,他们现在之间感觉已经隔了千山万水,叫莫文殷?太生疏,她也叫不出口。

想想还是直接省略掉了称呼,她抿抿嘴说道:“我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可能就要麻烦你照顾她了。”

莫文殷笑着点点头说:“没事,之前就是我一直在——”

莫文殷突然停住了,张着嘴有些发愣,云端眉头一皱,她当然能猜到莫文殷没说完的话。

是他一直都守在夏芷晴身边,所以这一切对他来说可以是驾轻就熟,或许是理所当然。

云端转过头去不看他,咬了咬唇,说:“我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话,头也不转的朝着住院出口走去,她不想再让他看见自己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走到拐角处时忽然看到有一抹人影掠过,她心里一惊再抬头仔细找了找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她抽了抽鼻子,或许是刚刚眼泪模糊了视线,没看清楚。

她闭上眼睛,尽量控制住泪水不在往下流,她几乎能感觉到身后那个人还一直在看着她,所以她继续往前走,没有停留。

........

拐角处,一个男人用力揪住另外一个人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说话。

然而另外一个男人并不理会他,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贺云缺,快放开,这光天化日的,小心我喊你非礼啊!”

贺云缺眉头微蹙,轻声声喝道:“闭嘴!”

他微微探出脑袋,眼见着长廊的女人渐渐走远,才微微吁了口气,放开了揪住何曾衣服的手。

何曾一脸嫌弃的瞥着贺云缺说道:“看你,这副德行,你真的是要吊死在夏云端这棵树了。”

贺云缺转头瞪了何曾一眼,又抬手将何曾的衣领平平了,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比你好,快三十岁的人了,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算了,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病,要是有,你告诉我......”

何曾重重的打了贺云缺的手,愤愤的说道:“你给闭嘴!你个神经病,谁让你学我妈讲话的!”

贺云缺嘴角微扬,抬手拍了拍何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认识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去看看吧!有性——障碍,要去治,别让伯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