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少爷想见你，上车吧。”老九一贯地面无表情，虽然语气还算和缓，但那浑身的冷凝之气却让莫毓姝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他来了？”莫毓姝往后退了两步，怯怯地问道。
“如果少爷来了，莫小姐就不会还好好地站在这了。”
闻言，莫毓姝松了一口气，“他找我做什么？”
“这是少爷的事，莫小姐还是不要多问了，快点跟我走吧。”
“不，我现在不能跟你走。”莫毓姝又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老九。
老九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倔强的莫毓姝，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把东西送上去马上下来，少爷已经等了你一个晚上了，如果再见不到你，后果你自己清楚。”
“后果，什么后果？”莫毓姝虽然觉得宁远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却还是想知道，他到底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莫小姐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莫毓姝固执地说道。
闻言，老九怔愣了一下，同情地看着莫毓姝，这样执拗的女人注定要吃些苦头，才能真正明白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爷有一千种一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所以我劝莫小姐还是不要挑战他的耐心了。”
“那我除了被他呼来喝去，就真的别无选择了吗？”莫毓姝虽然对老九的话还有些疑惑，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老九才是那个最了解宁远的人。
“对，别无选择。”老九说得笃定。
“我知道了。”老九的话瞬间浇灭了莫毓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她深吸一口气，快步向公寓的门口走去。
老九闪身让开去路，只是在莫毓姝经过他身边时，提醒道：“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快点下来。”
“谢谢。”莫毓姝咬唇说道。
此时此刻，她恨透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而令她更恨的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反抗那个男人。
老九在车前缓慢地踱着步子，就在他从一数到六百的时候，便看见莫毓姝从公寓门口走了过来。
“你很守时。”
“我不想让你为难。”莫毓姝说完，主动地上了车。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车灏楠毒瘾发作时的痛苦神情，还有刚刚走进公寓时，闻到的那股奇异的香味，她知道车灏楠一定在房间里偷偷地吸食毒品，而他刚才支走自己也就是为了这个吧。虽然当时她真的很想冲进去，把车灏楠手里的毒品给毁了，可是毁了又怎么样，他就能彻底戒掉了吗？一想到这些，莫毓姝就感到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记住，你只能对少爷说你回车家看你妹妹了，一句也不要提今晚的事。”
闻言，莫毓姝扭头看着老九那冷凝的侧脸，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为什么要帮我？”
老九顿了一下，语气略带伤感地说道：“你和少爷的其他女人不一样，你太善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对不起，请不要把我跟他的那些女人们混为一谈，我是我，她们是她们。”
莫毓姝一听到这个字眼，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让她一下联想到了那个无耻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