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的身影在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显得格外渺小,一双水眸合着,长长的眼睫落下,投下一抹剪影。

窗外,冷风呼啸,摇曳得厉害,将月影映照在窗上,模样显得格外张狂。

男人挺拔的身姿,立于阳台之上,清寂孤寒。

一双深沉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望向窗外,沉淀出一望无垠的墨色,连带着空气也犹如在此刻凝结。

时钟一步步缓缓的走着,滴滴答答的响,在昏暗幽静的黑夜里,显得越加诡异。

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收了方才还静静凝视窗外景色的视线,涣散迷蒙的眼神逐渐聚拢。

缓缓踱步回到卧室,眸光投向床上仍然熟睡着的人,垂在腿侧的手情不自禁的松松紧紧。

七年了。

那些让他每每回想便肝胆俱寒的事情过去已经整整七年了。

那场大火,是她的黑暗,却也是他的绝望。

没有人知道,当他远在法国听闻唐家出事时的绝望;更没有人知道,当他从那场大火中救出她来见她还尚存一丝气息时的庆幸。

深深的庆幸。

就好像是,生活在地狱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一样,犹如重生。

得与失并存,他救下了她,她却因为伤重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将他忘记,忘的那么彻底。

七年时间走过,他看似漠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透他心里的伤,以及对她的痛。

依心……

涔薄的唇角微微动了动,他无声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将最深的眷恋寄存在里面。

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了他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