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就闹吧。”凌夜白勾着唇角淡笑,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跟我闹,总比跟会里那些咄咄逼人的元老闹好。”

办公室外的气氛,一片和平。

而办公室内的气氛,却连个微小的角落中都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道。

季子期被他摔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深陷入沙发当中,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连个目光都吝啬的不肯给他,看着别处低低开口:“我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也不想听你解释,我……”

想要说的话尚未出口,男人就猛然朝着她这边逼近了过来,彼此面对面,相隔的距离近在咫尺。

他倾身而下,吻上她的唇,堵回她的话,也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季子期感觉这人真心是没有讲理的时候。

她做错了事,他动强势的手段,现在,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却还是这么霸道,让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炽烈的吻,渐渐的让她的呼吸不畅起来,睁着眼睛,丝毫没有躲避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容不得她半分的拒绝。

他断了她所有的退路,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强迫着她迎接着他的吻,平日里对她的温柔与耐心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掠夺。

这男人疯起来,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她知道。

季子期忽然慌了神。

钟守衡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笑的更是深不可测,“恰巧,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口头上的解释,哪有身体上的交流来得痛快。

闻言,她有些气恨,张口向他咬去,却给了他机会,和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他的吻过于急切,持久的时间,略微显得有些贪婪了,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人突然寻到了水源一样,那么的迫不及待想将其据为己有。

钟守衡的理智终于被她逼迫到了底线。

一个人,一旦被逼迫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发泄。

近乎爆发的发泄。

心与心的交流,在此时,显然是不现实的,那还不如,直接用身体代替。

是谁说,男女之间,没有放到床上还解决不了的事情。

此时此刻,钟守衡简直对这句话相信的不能再相信。

过去,他那么纵容她宠溺她,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引起她的一丝动容,从而对他的感情产生一丝回应。

可在今日看来,他的这么念头,简直是可笑到不能再可笑。

他是疯了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是疯了才那么耐心的去等一个人。

因为在意她,他做了那么多不设底线的事情,处处为她考虑,这段时间,他简直被她磨去了所有的脾气,处处忍让,为她着想。

可她给他的回应是什么?

“你忍让我是你有病”、“被我伤到是你活该”、“我从来不需要你的在意”,她的实际行动简直是无比坦诚的告诉了他这些道理。

忍到今时今日,他的耐心,终于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全部消磨殆尽了。

一个男人,一个有如钟守衡这般决绝心性的男人,一旦下定决心不再去忍让之后,后果,是很难想象的。

比如现在。

季子期都不知道正等待着自己的结果是什么。

他终于,以实际行动将“老子不想再忍你了”的这个意思给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

季子期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下意识的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伸手去推他,“你别乱来啊……”

局势严峻,让她即便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还是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只是,她料到了自己可能阻止不了他,但是却没料到,自己的一句抵抗般的话,更是激发了他心里面的情绪。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吃力,却又推不开他,只得兀自忍受。

有那么一瞬间,季子期的脑海里闪过了窒息的错觉。

终于,在她将要窒息的前一秒,他好心的离开了她的唇。

他的唇渐次向下游弋,咬上她的锁骨,诚心挑逗她,逼得她面色潮红,染上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