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血腥、狠辣。

刚才那简简单单的一个“滚”字,却分明透露出了这三个词的意思。

这一声,震住的不止是那个女孩子。

还有钟守衡。

闻言,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然后,一个寒凉冰冷的字从他唇边绕了出来,意味分明:“滚。”

这下,就算身旁的人再不认识凌夜白,也对眼前的局势有了几分了解了。

钟守衡这话,绝对是不可能对那个人说的。

不是对那个人说的,便绝对是对他们说的。

副经理恰巧在这时候走过来,见到凌夜白,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弯下腰,恭敬的打声招呼:“白少。”

周围的男男女女们,顿时变了脸色。

能值得会所的副经理都这么惧怕,且被人尊称为一声“白少”的,除了凌家的大少爷,放眼西城,还能是谁?

不会再有别人。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当下,众人变了脸色。

好在凌夜白这会儿顾着正事,没空跟他们比较,副经理使一个眼色,便全都退了下去。

副经理也随之跟着离开。

凌夜白叹息一身,迈步,走到钟守衡面前,却在站在他对面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他脖颈上与锁骨处的大大小小无数吻痕。

这些吻痕,口形不同,不可能是一个人留下的。

换言之,这不是唐依心在他身上留下的。

凌夜白厉了目光,眼眸深处溢出浓烈的锋利与肃杀,狠戾的盯着他,口吻冰冷:“钟守衡你疯了,居然还在这种地方用这样的手笔去玩——”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不言不语。

“唐依心要是知道——”

话未说完,便给他厉声打断:“别跟我提她!”

凌夜白:“……”

“不是,”他忽然有些云里雾里,头疼的看着他,“你们俩又怎么了?”

这俩人,一会儿不吵架心里难受是不是?

“……”钟守衡没说话。

凌夜白心内那叫一个郁闷啊,问:“你们俩一会儿不作能死是不是?”

“……”

“她是个女孩子,有时候不讲理,闹点情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一个男人,让着她点,能死是怎么的?”

“……”

不管他怎么问,对面那人就是不出声。

呵,没让吗?

他给了她多少次机会?

甚至晚上回家时,他都给了她机会,一再的找机会逗她开心,可她给他的回应呢?

她的回应,他已经不想再去回想。

每每回想一次,便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痛彻心扉。

凌夜白见他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率先动身,朝着一间包厢那边走过去。

钟守衡看着他的身影,默了默,还是跟了上去。

VIP包厢内,设施一流。

窗外月明星稀,夜色华美,透出一丝动人。

钟守衡半倚在沙发上,目光稍显空洞,黑色衬衫半敞,露出大片胸膛,任由诱|惑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