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离开峂城已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季宸东一直挺淡定的。每天中午下楼吃顿饭,下去要不就出去跟朋友玩,要不就干脆回到房间睡觉,日子倒也过得跟从前无异。

可陈颂苓跟季羽晗总是担心季宸东,觉得他平静的有些让人害怕,总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为此季羽晗给陈颂苓出了个主意,她说:“妈,你要是真怕我哥偷着跑去法国见安景,干脆没收他护照好了,这样他想去哪儿都不行。”

陈颂苓说:“我现在真是不敢刺激他,不然他更有理由跟我对着干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倔驴的儿子,没有真正狠心的妈。强势如陈颂苓,她依旧管不住季宸东,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季羽晗这段时间也过得心烦,因为季宸东,整个家里面的气氛都怪异的很,上到陈颂苓下到佣人,所有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哪儿做的不好不对,再惹到季宸东的。

抬手看了眼腕表,季羽晗起身说:“我先走了。”

陈颂苓道:“你去哪儿?”

季羽晗故意吃味的回道:“你心里面就惦记那个宝贝儿子,我去哪儿你关心吗?”

陈颂苓看着季羽晗说:“我现在已经够头疼的了,你别来搀和。”

季羽晗叹了口气,然后道:“家里太闷,我约了昔浓一起逛街。”

提到尤昔浓,陈颂苓眼中很快闪过一抹什么,随即出声道:“你找个机会,带昔浓回家来吃顿饭。”

季羽晗一听,下意识的挑眉问道:“你还打算撮合我哥跟昔浓?”

陈颂苓道:“昔浓不是喜欢宸东的吗?”

季羽晗眉头微蹙,出声回道:“可我哥不喜欢昔浓啊,你看之前那几档子事,我哥虽然没有明说,但摆明了就是对昔浓不满。还有上次你也让我带昔浓回家来吃饭,我哥那是什么态度?算了,昔浓是我好朋友,强扭的瓜不甜,我才不把昔浓往火坑里面推呢。”

陈颂苓不高兴的说道:“你哥是火坑吗?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季羽晗瘪瘪嘴,不以为意的回道:“反正我是不会撮合他们两个了,省的我在中间费力不讨好,还弄得一身腥。”

陈颂苓说:“这话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得看昔浓是什么意思。”

季羽晗道:“我不管。”说罢,她提起Hermes的铂金包,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尤昔浓跟季羽晗约了一家咖啡厅见面,因为两人都喜欢吃这里的抹茶蛋糕。

季羽晗推门进来的时候,尤昔浓已经坐在沙发上,朝她摆了下手。

季羽晗迈步走过去,将包放在一旁,喘了口粗气。

尤昔浓涂着粉色唇蜜的唇瓣一张一合,出声道:“你还让我准点到,结果自己来迟了十分钟。”

季羽晗皱眉回道:“我可是打算准点出门的,都怪我妈。”

尤昔浓抬眼问道:“伯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