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就这样一个爆燃术把家财全部烧了,那可是还有你儿子的遗物……你就真舍得么?”

距离火场不远的小巷里,有两个身影悄然在角落的暗处窃窃私语。

“舍得!怎么不舍得?他们来亲自缉拿我儿子,我不也‘舍得’了吗?不然依照你的意思,我得跟他们同归于尽才是对的咯?哼,我能忍得下这口气,不代表我就该把它咽进胃里!”

“可遗物……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哇。”

“要遗物有什么用?我的大儿子为帝国捐躯何等荣耀!但是,小儿子安心地做点应该做的生意也要被这群该死的混蛋诛命,我这废人留些遗物还能干什么?若是为了我的计划,那一把火烧了干净舒爽来得好!”

站在靠马路外面的人稍稍晃了晃脑袋,露出了那张带刀疤的脸——正是培里耶将军。

“将军的乾坤一掷真是英明。”穿着法袍的另一位极力恭维地答复道。“那接下来您的意思是……立刻就按照事前安排的步骤行事?”

“现在开始,老弟你是我赶紧从外面请来的水系魔法师。而我,是死里逃生的可怜蛋。”培里耶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给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个演员布置“剧本”。“不论如何,见机行事,我付出了这么多总该让那群自大的黄皮怪物们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细看培里耶将军,身上的衣服这边烧出一个孔,那边烧出一道痕,就连头发也被烧掉不少,看上去还真是火海逃生的样子——

“火场危险——”二人还没有抵达起火点外围,就先被外围执勤的民警拦了下来。“不,这位先生这样是被火烧过了吧?不要紧吧?”

“咳咳——”培里耶开始装模作样,急迫地看着那位民警。“我是培里耶,我的房子刚刚被火波及了,幸好我逃出来啦!我现在带了一个会水系魔法的魔法师来救火,警察先生,您看是不是让我过去……?”

培里耶……?护在火场外面的警察一时半会只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但绞尽脑汁就想不起来这个名字在哪出现过。

但直接放过去吧,又不太妥。这场火虽说是在干燥的晚秋起的,但怎听同行们说这火起得有些蹊跷?现在明火点和延烧点都还未排除,暂且不说这两人会不会对在火场里奋战的消防员有什么不利企图,单说他们要是干扰了救火进程,自己好不容易考取来的警察位子就要泡汤了……

一想到这里,这民警就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我们不需要非专业人事的协助,请按照规定继续在封锁线外等待我们的结果,不要干扰专业的救援人员……”

“好吧。”培里耶也算是和中方乃至埃尔塔中央政府都打过交道的人,知晓“规定”在现今这卡姆拉城内的重量到底有几分。就算是他要反抗埃尔塔中央政府,报他孩子的一箭之仇,他也没有胆子在眼下直接硬碰硬地对抗卡姆拉城的‘规定’和各项‘规定’背后的实际推手: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

更何况,他们被拒之门外符合老谋深算的培里耶打的小算盘……

“真他喵该死!艹!”火场的另一边,武然一进城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起火的地方他已经看不清了,但范围大概是包括了培里耶的住宅。想都不用想,培里耶那装潢精美的别墅肯定是被烧成了灰。

真要说这世上有什么巧合,武然大抵都会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对待。但要让武然说服自己面前的火灾是纯粹的巧合,那恐怕比要武然删了他手机里的精灵高清盗摄照片还要命。

咒骂自然没有什么用。火自然是要灭,可武然已经狠狠地咬牙切齿:明火烧光之后,他就是把卡姆拉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培里耶逮出来扒了皮。

拖着柴油机泵的电瓶车在火场五十米开外停稳,立刻就有两个消防员一前一后地将消防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