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思索这个问题,祁墨的手还握着那刀锋,身体弹起来,一脚踢飞卫鞅,将将落地,枫荛自他头顶跃过去,刀尖直逼卫鞅的心脏!

“哼!”卫鞅冷哼一声,徒手抓来,刀身顿时扎进他的掌心,也因为如此,他避开了致命的攻击,一把抓住枫荛的头发,曲膝一顶,枫荛一口血便吐了出来,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又是几声骨头折断的声响。

卫鞅眼前一花,祁墨离他只隔了几寸,一刀扎进向他胸口,卫鞅堪堪躲开,刀身仍是没入他的身体,鲜血喷出之际,祁墨被枫荛扯到一旁!

等两人站稳,奇怪的是卫鞅居然没有再出手,而是背靠着墙,低头望着自己胸口的伤。

那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血,迅速的染透了他的长衫。

祁墨和枫荛也发现了这一点,起初还有些莫名,随即明白过来。卫鞅那强悍的自我修复能力,消失了。

那伤口不断的往外涌血,很快卫鞅的脸色就变成了失血过多后的苍白。随后,他缓缓抬起了头,腥红的眸子盯住祁墨,宛如野兽:“好的很,你居然敢伤我。”他就带着那可怖的伤口,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朝着两人走来,那缓缓而来的步伐,宛如闲庭信步一般,随意而从容。

祁墨捂住鲜血汹涌的腹部伤口,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舌头都咬破了,强迫自己不要晕过去,却连站起来都显得艰难。

“你快走……”枫荛极快说了这样一句,冷着脸冲了过去!

祁墨眼睁睁看着他在卫鞅手里没撑过几招,便被一把扼住喉咙,下一瞬便被扔了出去!

卫鞅憎恶的盯着祁墨,声音沙哑难听:“在你没有出现之前,父亲最宠爱的就是我。我曾警告过他,不要再收学生,可他就是不听。十几年前我就想杀掉你,但是他居然为了你把我赶出家门。”

祁墨冷笑:“他赶你出去不是因为他收我了这个学生,而是因为你瞒着他暗中和七重门交易。”

“那又如何?”卫鞅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蔑视苍生的神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高兴……”

“嗤。”祁墨不屑,声音刚从齿间出来,脖子便被扼住!

卫鞅将他抵在墙上,视线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脸,那冰冷的神情就像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具尸体一般:“我放任你长大,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哪里比得过我。事实证明,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

“一个蝼蚁而已,也值得他舍命保护?”卫鞅的笑声充满讽刺,只是笑声未落,两道钝器入体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他一怔,低头看了眼一前一后穿胸而过的利刃,笑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一张口,鲜血从口中漫出来:“你们俩不愧是父亲选中的人。”

“哥!!”

当卫鞅的五指插进胸膛的时候,祁墨耳边是枫荛嘶声呼唤,以及他的身体倒飞出去落地的沉闷声响。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望着眼角狞笑的卫鞅,突然手里的多了只注射管,几乎在卫鞅变脸的同时,针管扎进了他腹部!

祁墨另一只握着刀柄的手狠狠朝前一推,卫鞅的血喷了他满身!

枫荛双目赤红,疯了一般扑过来,祁墨将将握住卫鞅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掌想把人压制住,却见卫鞅嘴角微微咧开,冲他露出了一抹嘲讽:“你以为,我这么不堪一击么?”

他身体后退,迎上扑过来的枫荛时,祁墨看到他眼底肆意的嘲弄,仿佛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祁墨眼前暗了下,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这种快要失明的感觉令他感到无比恐慌。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卫鞅的身体被枫荛踢的倒飞出去,枫荛像个疯子一样再度冲过去,祁墨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他急急道:“小尧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