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弃迈步踏入灰色屏障,感觉脑海中嗡的响起一声闷雷,脑海被冻结,一片空白,灵魂如被针扎,疼痛

异常,战体也被禁锢了,仿佛一把把利剑在刺透,“恩”天弃牙关咬紧,禁不住一声低喝!

天弃感觉到天在塌,地在裂,如世界被颠覆,一阵眩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或是十年,甚至更加久远,这种时间感很飘渺,天弃睁开眼,看见的是一条幽暗的通道,通道两壁刻画着张张奇怪的画面,第一张是一条堪比山岭的金蛇腾空捕食真龙,下面刻画着一条丈许长的蛇在吞象!

第二张刻画的是一位老者在空中手拿着一口断刀,将一头如山般的蛮兽力劈,下面则是刻画着,一位背负木柴的少年,在力敌一头巨大的白虎!

天弃感觉两张刻图有些相似,但有同一种涵义,他快速向第三张刻图看去,上半部分雕刻是,一株闪着碧绿光芒的巨草,如宝剑发出无量光,将一棵漆黑的巨树力劈为两半,刻图下半部分对应着的是,一株脆弱的小草,在微风中,根茎裸露不断的摇曳着,仿佛承受不住微风的力道,要被吹拔出土壤!

这其中是涵义即使天弃再笨,也可大体看出一些,天弃漫步向通道深处走去,通道深处的刻图都是这般相互对应,每一块刻图上的博弈的生灵,仿佛就是同一个生灵,从弱小到强大,成为拥有可博弈巅峰生灵的存在!

很快天弃走到了通道的尽头,没有了路,被一面石墙阻挡,石壁上没有刻画,却是雕刻着几行苍劲的大字,其中有几个刻字的地方出现一道深痕,如同被雷击过,边缘带着焦糊,已经难以辨认,仿佛是被什么人刻意抹去!

虽然有几个刻字被抹去,但是天弃从剩下的大部分刻字看到“枷锁,无望挣脱,可绝望中一丝曙光,可超脱在外,可惜吾已重伤之躯血气溃散,无力超脱…”虽然不够完整通顺,可是天弃依然从中感受到了,留字之人的苍凉和不甘的愤怒的复杂情绪!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天弃心惊,在所有修炼者的认知里,战神境已经是巅峰的存在了,站在了万灵之上,俗话说战神境之下皆蝼蚁,战神境拥有的寿命悠长无比,几乎可以与天地同存,能让一位战神境战者如此不甘,如此愤怒的到底会是什么?

天弃从思绪中走出,从新看向刻字,他试着接续出被抹去的刻字,“难道是天道规则的枷锁”,天弃想着他的爷爷天战,经常和他提起天道规则的枷锁!

“应该是了,能让战神境不甘的除了天道规则的枷锁,其他没有可以左右的了一位战神境的存在,可后面的“可超脱”前面两个字会是什么呢?”天弃思索着有什么可以超脱在外!

“强大的体质突破到最后,天道规则的枷锁会更加坚固,也更加的难以超脱,血脉之力乃是继承先辈的,无疑走的是前人的路,想超脱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想要超脱在外,理论上可回归本源凡体,凡体在当今大世被认为是不可修行的,不受天道规则眷恋,难以融入其中规则中”,天弃回想着天战的一些看法!

天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超脱的,知道将凡体两个字加入刻字中试着念了出来,可是当天弃读完,石壁上的刻字顿时发出一片炽盛的白光,将原本幽暗的通道印照的如白昼般!

很快白光如潮水般迅速的内敛收回,在石壁上出现一位女子隐在白光中,天弃只可隐约的看出女子面带灰纱,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肌肤晶莹胜雪,眉目如花,眼若一潭清水,但是却透漏出沧桑感,女子的面容被灰纱遮住,但天弃也可想象的到,女子的容颜绝对的倾国倾城,世间少有可比肩者!

天弃看向女子的同时,女子也在打量着他,最终女子发出天籁般的声音“你是第一个可以牵动我留在石壁的一缕神识,想不到我弃天族还有你这等以本源凡体修炼的后辈,真是难得”,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清澈的眼眸突然发出两道炽盛的光芒,透射进天弃的身体内,即使女子为战神境强者,但是内心还是惊起了滔天海浪!

“竟然是被封印的至圣战神体,而且还是用族内最为霸道的封印法,怪不得已凡体修行,难道封印之人也看出,凡体可超脱天道规则的枷锁?只是用至圣战神体质做实验,手笔也太大了吧”!女子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惊叹封印之人的手笔!

当天弃听到女子所说的弃天族时,顿时大惊,弃天族改为天族,那已是很久远的事了,即使是现在天族内的长老,都很难触及的到这等机密!这说明女子是生活在,弃天族没有改名之前的事了!

“谢谢前辈夸奖,不过现在的弃天族已经改为天族了”,天弃有意试探女子是敌是友,如果女子是如今天族一脉的先祖,那天弃就必须想一些应对之法了!

“怎么回事?我弃天族乃是抛弃天道,超脱出来的最强家族,虽然我还没损落的时候,天道规则开始完善,已侵蚀到我们,给我族烙印上天道枷锁,但我族内不是还有可抗衡天道的存在吗?为什么改掉族名,其中的意义难道他们不知道吗?”女子显得有些愤怒,战神威压弥漫,充斥着整条通道,石壁上的刻画开始脱落破碎,整条通道仿佛地震般剧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