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皇帝,心里真是有点凉意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忽然就变了呢。

“皇帝,天福和无双的事情,是她们小孩子胡闹所致,同她们的母妃没有干系。”她总要为德贵妃辩上两句。

不能让皇帝认定德贵妃不能教导阿凤,那德贵妃岂不是一辈子都和后位无缘了?太后认为,只要德贵妃成了皇后,以后韩家就能放心的辅佐皇帝。

皇帝也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忠臣,她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太后看向阿凤:“宁国的大婚虽然没有定下日子来,但也是早晚的事儿。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有什么差错的,是不是?”

“一来要让她早去的母后放心,二来了不能让人笑话我们宁国不懂规矩吧?还有,到了婆家就算是公主也要注意一些事情的,不能让人说出公主不敬公婆的话来不是。”

“这些,总要有人教阿凤的,皇帝,这真的只是为了阿凤好。”她很有点语重心长的模样。

德贵妃委委屈屈的道:“妾也想为皇上分忧,为宁国公主着想啊,没有想到被宁国公主给误会了。”

“这些年来都是妾在打理宫中的事情,可有过什么差错?”她原本就已经在行使皇后的权力,如今也不过是正一正名份罢了:“教导宁国公主妾自问还是可以的。”

阿凤看着她又笑了:“你还真是想教导我啊。”

她说完看向门外:“来人了呢。”一个宫娥进来想在太后的耳边低语,却被阿凤叫破:“有什么事情还要避着皇帝啊?”

太后听到阿凤说来人了,便已经猜到八成来人和她有关。此时听到阿凤的话哼了一声,可是她也只能喝宫娥:“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哀家这宫里有什么怕人知道的?”

这话却分明就是有些心虚了,不心虚岂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又没有人说她慈安宫里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不过是阿凤明白告诉她:我知道我母后是如何死的了,她便有点心慌,可见人是做不得亏心事。

宫娥跪倒在地上:“门外是郑王妃和鲁王妃求见太后。”

太后闻言脸微微一沉,还没有开口皇帝便已经笑道:“还不快快请进来,两位老王妃可都是太后的座上常客。”

宫娥也不敢说话,再叩一个头转身出去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完了:太后肯定不会再留下她来,却不知道会被送去哪里了。

鲁王妃和郑王妃进了大殿,先向皇帝和太后请了安,回头见阿凤站着,便没有去理会太后赐下来的座位。

“又有人为难你?!”鲁王妃向来说话就是如此的直,完全不顾忌四周人的脸面。

郑王妃叹口气,拉起阿凤的手来:“不是为难,堂堂的宁国公主在这里站着,满殿里却都是坐着的人?”

鲁王妃的一双眼睛瞪大了,环视四周:“你们谁又在找宁国公主的麻烦?!”她说完一拍阿凤的手:“记得我说给殿下的道理,还有我那个孙女儿教给殿下的事情吗?”

她说完转身走向了座位,稳稳当当的坐下了。她坐下了,郑王妃也坐下了,可是贤贵妃等人都站了起来。

贵妃品阶再高,在宁国公主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所以按着尊卑来说,宁国公主站着的时候,她们这些人是不应该坐着的。

可是太后没有说,皇帝也没有那个意思,且她们早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会被鲁王妃一句话扫掉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