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55章身体力行,惑她妥协

柔软如灵蛇般的手不断向下,一层层挑开皇帝衣襟,正准备探手而入时,手腕却被猛地抓住,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掼在了地上。舒睍莼璩

“跟谁学的?嗯?”冷厉的声音兜头罩下,乌美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亦泛着阵阵白芒。

白芒之外,闪着一抹刺眼的明黄,一张似天神俊美,却阴冷肃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下颚被狠狠掐住,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朕再问你一遍,你跟谁学的?”

下颚上疼痛难忍,乌美人咬着唇瓣,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滴滴坠落,“臣妾……臣妾只想服侍皇上而已。”

“服侍?”他强忍那股越来越强烈的躁动,盯着乌美人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你服侍的可真好,把主意都打到朕的头上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是四妃之位,还是后位?”

皇帝的雷霆震怒,常人岂可消受?乌美人早已怕得瑟瑟发抖,但她既然敢做,那便敢当,闭了闭眼,又豁然睁开,虽恐惧难耐,却还是硬撑着与帝王那双携着滔天震怒的眼对视:“臣妾是该死,臣妾不该妄想得到皇上的独宠,但臣妾也是女人啊,臣妾不是打您的主意,而是把您当成是自己的男人看待,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是不想孤老宫中而已,虽是奢望,却还希冀能与皇上白首偕老,这只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爱慕!”

乌美人决定豁出去了,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失宠,虽然这宠来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不能死,她还有个弟弟放心不下,若非如此,她早在母亲病逝,父亲另娶时就下黄泉去陪母亲了。

她高昂着头颅,宁死不屈的模样,让奚成壁不觉间想起了那个女子,手慢慢自乌美人的下巴上收回,站起身:“朕就不计较你今日所为了,但你记住,若敢再犯,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乌美人一愣,她完全没想到皇帝竟会放她一马,以他的性子,自己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是绝对不会饶了她的,她能看出他眼里的震怒,以及在震怒之后那冰冷的杀意。

她难以置信,抬手摸了摸自己泛红的下巴,疼痛依旧清晰,可那个眼神闪着嗜杀的男子,却说不与她计较。

心底有什么又开始复苏,或许,皇帝真的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咬了咬牙,不成功便成仁,她今天在决定引诱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是死,她也认了。

猛地起身,绕到皇帝面前,“皇上,臣妾适才所言,句句属实,臣妾喜欢您,爱慕您,臣妾不要位份,只想得到皇上心中丘壑的万分之一!”说完,将松松裹在身上的外衫用力一扯,一具洁净莹白的女体便呈现在奚成壁面前。

他望着面前女子凹凸有致的玉体,眸中神色逐渐加深,像是清透的夜,蓦地沉淀了一片浓厚的乌云。

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乌美人终于忍不下去,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任其审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奚成壁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无耻又浪荡。

“皇上!”她扑倒在地,紧紧抓着男人的绣金龙常服下摆:“求您了,给臣妾一次做女人的权利!”

抓着皇帝的手剧烈颤抖,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担心生死,她只怕,即便自己放弃了所有自尊,将最羞耻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他还是不肯接受她。

殿内很安静,一时间只闻乌美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终于,一动不动的他,向前迈了一步,乌美人心中一喜,谁料他却用力拽出被她攥在手里的衣摆,越过她径直走到窗边:“把衣服穿上。”

她整个人呈呆滞状,在奚成壁的命令下,将丢在地上的外衫捡起,套在身上,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的高声道:“来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冯安不敢再偷懒,自打乌美人被送进内殿后,他就老实本分守地在门外,这会儿皇帝一唤,他就立马窜了进去,躬着身等候差遣:“皇上有何吩咐?”

“送乌美人回去。”

此话一出,房内除了奚成壁以外,其余两人齐齐一惊。

乌美人瞪大了一双水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悲戚与绝望,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也失去了原本莹润的光泽,像是朵骤然被抽去水分的花朵,从盛放之初,刹那间枯萎。

她身子连晃了两下,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冯安也感到难以置信,这才刚进来没多久,怎么就让送回去呢?而且看眼下的这情形,似乎不太对劲,怎么都不像是皆大欢喜的样子,乌美人哭得肝肠寸断,看得他这小心肝都一跳一跳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心里虽犯嘀咕,但嘴上可不敢问,当奴才的除了心要细,做事勤快外,更重要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该装聋子的时候装聋子,该装哑巴的时候装哑巴,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因遭受巨大打击,连站都站不稳的乌美人。

临出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乌美人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神忽地死灰复燃,可当她转过头,满心希冀皇帝会说些什么安抚之类话语时,却只看到了一件迎面砸来的斗篷,伴随着奚成壁冰冷的声音:“你的东西,一并拿走!”

那斗篷盖在她脸上,她却好半晌都没有反应,就像是突然间变为一尊石雕,不会思考不会行动。

冯安看不过去了,只好喧宾夺主为她取下了头上的斗篷,然后帮她披在身上:“乌美人?”

泪水干涸在脸上的乌美人终于扯着唇瓣笑了一下,“走吧。”

江晚鱼正无聊地靠着墙壁玩翻绳,见到冯安搀扶着乌美人自内殿而出,也不由得一愣。

这是怎么了?瞧乌美人哭得,眼睛都肿成桃核了,奚成壁的口味也太重了点吧!

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暴君的思想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揣摩的。

将乌美人送到了等候在偏殿耳房的侍女那里后,冯安便回来了,江晚鱼正要向他探索八卦,谁料内殿传来一个声音:“来人!”

又是来人?冯安正准备推门,却听那声音又道:“尚仪一个人进来。”

江晚鱼捣鼓绳子的手一顿,看了看冯安,又看了看内殿,让她一个人进去?什么意思?

冯安也不明白,见她呆站在原地不动,连忙好心在她身后推了一把:“赶紧去吧,皇上心情不好,指不定要发火呢。”

一听皇上心情不好,她便有些发怵,可在冯安那一推下,她已经被推进了内殿,总不能临时逃走吧?

内殿光线不明,不知是不是为了刻意营造某种浪漫气氛,她左右看了一下,见奚成壁一身明黄常服,端坐在龙榻外沿,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光线不够明亮,但她还是能清楚看到,此刻的他鬓发整齐,衣着整洁,丝毫不像刚翻云覆雨过的模样。

闹不清他叫自己来的目的,只好一板一眼道:“皇上叫奴才进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他不说话,只坐在塌边定定看着她,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一说话,怕是要暴露自己此刻的异常。

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奚成壁脾气大,人也古怪,此刻这番大眼瞪小眼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由自己来打破尴尬时,忽然觉得这屋里味道实在不好,龙涎香虽有活血理气的作用,但味道过于浓郁,不但不能发挥强身健体的功效,反而会刺激到嗅觉,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并不是很喜欢香料的奚成壁,竟点了这么浓郁的龙涎香。

她皱了皱眉,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好让屋内刺鼻的味道消散干净。

正准备回身,却感觉身后有个滚烫的躯体贴了上来,下意识以肘后击,却被来人牢牢握住手臂。

“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好不好?”身后的人贴的很紧,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那滚烫的气息,几乎要烙伤她脖颈上的肌肤。

挣不开她索性也不挣了:“皇上和奴才有什么话好说。”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热气全都拂在了她的耳根和脖颈处:“你一定要气朕才觉得高兴吗?”

“皇上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奴才哪里气您了,明明是您行为不检,却要倒打一耙。”

行为不检?他审视了一下两人现下的姿势,貌似……确实有些不太检点,不过他懒得去在意,紧抓着她的两条手臂,轻嗅她发间淡淡的露水清香:“好吧,咱们不谈这个,朕今天只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天朕问你的,你现在可有别的想法?”

那天?她回想了一下,估摸着应该就是两人遭到伏击,他受伤那晚,他问得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心里有些无奈,又隐隐有些欢喜,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不好,一向行事果决、爱恨分明的她,怎么也有了这种小女人的心态,越想越是汗颜。

“奴才……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他似是不信,又问:“你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告诉朕,你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还是不肯说出来?”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为难了。他说她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联想这几日的心情,她突然对自己生出了一丝蔑视。

江晚鱼,还说不是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是有一点不舒服的。

“皇上想让奴才说什么?您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您对奴才,只不过是求而不得的不甘而已,若我应了你,只怕便会昨日譬如朝露死,一夕宠爱,化为灰烬。”

她话语之中的凉薄之意,能让一个人滚烫的心瞬间结成冰霜,身体里那股燥热,似乎都慢慢冷却下来。

他的手松了松,在她察觉到准备脱身而出时,又被他用力握住,“如果朕是认真的呢?”

认真?这样的话,谁都可以说,企图用这个来打动她,也太小儿科了吧。

她张了张口,未及出声,就被他打断:“朕是坐拥天下,可这天下虽大,也只有一个你,不是吗?”

“皇上,我不是小女孩,只说好听的话,可打动不了我。”

紧贴后背的躯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后便以更加暧昧的姿势将她抵在墙上,两人之间严丝密合:“说好听的你不信,那用行动来证明,怎么样?”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低沉,他的唇紧贴她的耳畔,随着启唇而来回摩擦,她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微小的反应,却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呼吸急促地在她耳边道:“朕上回就已经对你说了,朕愿意信一回爱情,你这么倔,朕劝也劝不动,既然说什么都不信,那就做点什么好了,你不是小女孩,但你总是女人吧。”

她急了,真的急了,这暴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嘴上说不过了,就打算动手了吗?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

好歹她也是纯纯情情的黄花闺女一枚,被男人这么抱着,说这么露骨的话,尤其是……那里还抵着自己,怎么都会惊慌失措吧。

他还是变回原来那个冷酷残虐的暴君好了,这个样子的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皇上如果还没尽兴,那奴才帮你把乌美人追回来好了。”

“别动!”压制住想要从他臂弯中逃走的她,他深深吸了口从窗外透进来的凉风,原本那躁动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可一想到她就在自己怀里,整个人就像是要疯掉了一般,胯下奔涌之感,再难抑制。

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什么了,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被他抱着占尽便宜却又不敢动,实在煎熬。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思索,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乌美人梨花带雨地走了,接着某禽兽雄风大振,压着她非要做点少儿不宜之事,哪里出问题了?是乌美人伺候不周道,还是这家伙太猛,仅一个人满足不了他?

不行不行,她那颗冷静的脑袋,一遇到这种事就乱了套,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身后那人越来越肆无忌惮,搂在她腰上的手,开始逐步往胸口的方向移动,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生出了一些异样。

“皇上,您若是想把奴才当做一个玩物来玩弄,那奴才无话可说,终归您是皇帝,而我只是个奴才,怎么做是您的事,接不接受,那便是我的事,想必你情我不愿的事,做起来也不会美妙。”她闭上眼,决定赌一把。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执拗,不就是失身吗?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破层处女膜的事,就当被狗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她的身体,只能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一个全心全意,心里只有她的那个人。

她或许保守了些,因为她认为,女人的身体和心是连在一起的,不失身,才能不失心。

她的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把奚成壁从内到外浇了个透心凉,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却还是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为何你就是不信朕?”

“不是我不信您,而是您的身份,根本就不可信。”帝王之爱最是凉薄,也许古人还会抱着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感情的想法,但她是可是现代来的穿越者,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已经为她做出了最真实的解答,若是还相信这种幼稚的想法,那就是真是个傻子了。

“朕的身份怎么了?”听她谈起自己的身份,他不由得迷惑:“就因为朕是皇帝?”

“没错。”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他再一次怔住。

“其实,你在怨朕。”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再次贴紧他,口吻莫名带了些欣喜:“再说得明白点,你在吃醋。”

“才没有!”

她的反驳早在他预料当中,故而他丝毫也不在意:“不管你怎么说,都骗不了自己的心,承认吧,承认你就是在吃醋。”

“我说了,我没有!”

“你就是有。”

“没有,你别乱说!”

“朕哪有乱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说明着一件事,那就是你在吃醋!”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是瞎子啊!”

“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你在吃醋。”

她气结,为什么每次说到这种敏感问题时,她总是会落下风。

“承认吧,说你其实对朕是有感觉的,所以才对朕频繁召幸乌美人感到郁郁寡欢。”

她咬了咬唇瓣,在他准备继续对她的反驳进行下一波攻击时,她忽然轻声说:“没错,我确实是吃醋了。”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后面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她微微侧过脸,余光中可以看到他垂在自己肩头的如瀑黑发:“我承认了,这下你可高兴?”

“原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竟高兴不起来。”

她笑了笑,目光转向窗外迷离的夜色,总是清亮的眼眸也一并变得迷离起来:“是啊,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可以喜欢你,对你动心,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接受你。”

“因为朕是帝王吗?”不用她说,他便能猜到。

她点点头:“是,因为你是帝王,注定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如果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呢?”

她不说话,沉默已经代她做了回答,他眼底蓦地划过一道炫目流光,抓紧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变成面对面相视:“你说啊,如果朕心里只有你一个,此生此世,永不再娶,你会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