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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捂着肚子蹲湾里那家卖药人门口,汗珠从额头上一滴一滴滴下来。

山鬼儿说安然被人放蛊了,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安然不痛呢?

“你看,你们要不还是去乡卫生所看看?”那个送安然和子欣到这儿来小伙子说。

安然吃力地点了点头。

看见安然点头了,子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好点了点头。

小伙子马上说:“那你们这儿等等,我给你们联系一辆车。”

说完,小伙子就拿起手机打电话:“喂,牛二,有人你们湾里,要去乡里看病,你车哪里?”

不一会儿,那人就挂了电话,说:“你们这儿等等吧,寨子上牛二呆会儿开车来送你们去县里。”

小伙子对那湾里卖药那家人交待了几句,让子欣和安然他家等车,自己便先回下寨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农用小货车开进了寨子。一个剃着平头小伙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这小伙子上身穿一件灰色夹克,下身穿一条故意留了两个破洞牛仔裤。他直接走到卖药这家人门口,大声喊:“是谁要包车?”

安然和子欣走过去,安然说:“是我。”

小伙子看着安然痛苦表情,说:“哎哟,看样子病得挺急,上车吧!”

子欣把安然扶到小货车司机后排坐下,自己也坐了进去。

小伙子马上发动了自己货车,朝寨子外面开去。

随着货车开动,一路上尘土飞扬。

货车弯弯曲曲乡间公路上开得很,车后扬起灰尘骄傲地朝天空飞舞,以显示他们可以暂时离开黄土地获得自由!

大约四十分钟后,货车就乡卫生所门前停住了。

说是乡卫生所,其实就是一栋两层楼吊脚楼,比一般吊脚楼要宽敞些。那吊脚楼正门上,挂着一块醒目牌匾,牌匾上写着:“沙湾乡卫生所”。

子欣把安然扶下了车,那个开车小伙子说:“包车钱,二十!”

子欣从安然上衣口袋里取出安然钱包,把二十块钱递给那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接过钱,把一张名片递给子欣,说:“下次要包车,还可以叫我。”

子欣接过名片,那张名片很简单,上面只写着:“沙湾包车,牛二”,外加一个电话号码。

子欣接过名片,放进安然包里,那小货车一会儿便疾驰而去。

子欣把安然扶进乡卫生所,里面只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外加一个配药。

那医生见子欣扶着安然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我肚子突然很痛。”安然说。

医生示意安然病床上躺下,然后按着安然肚子,问:“这儿痛吗?这儿痛吗?”

奇怪是,医生按哪儿哪儿就痛厉害些。

医生一时也无法诊断,只好说:“这样吧!我先给你开点止痛针,再打点消炎药水,打完了再看。”

说完,医生迅速处方单上写了一些密密麻麻药名,让子欣去拿药。

只欣把那张处方单拿到药房,那个药房医生拿来一盘药,报了账单,示意子欣付钱。

子欣付了钱,药房医生就把那盘药递给子欣,大声喊那个护士:“小牛,打针!”

那个姓牛护士比老牛还慢地扭过来看,拿起那盘药配药去了。

等那护士配好了药,便让安然躺进了二楼一个干净病房,给安然输液。

病房里有四个病床,只有安然一个病人,一看就知道平时这儿打针人并不多。看着输液瓶里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子欣茫然极了。自己来沙田村找奶奶墓地,墓地还没找到,却生出了许多意外,先是碰上了那个奇怪山鬼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现安然又突然病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让人恼火是,自己还答应了山鬼儿不说话。

“子欣,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不能说话。”那山鬼儿仿佛看透了子欣心思,说,“你记住别说话,我会帮助你。他打这针没用,他是被人放蛊了!”

安然皱着眉头躺病床上,可能是药水作用,过了一会儿,安然病床上睡着了。看安然睡了,子欣便带着那枚松球走出了病房,来到卫生间里。

医院卫生间里,那个山鬼儿变成小人样子,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话,但是,他确实是被那个你们沙田村碰到老太太给放蛊了。医生药只能保他一时不痛,明天同样时间,他还会痛。”

子欣正想问怎么办,那山鬼儿又接着说:“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我怎么办。”

山鬼儿说:“反正你们现已经到乡卫生所来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们干脆和医生商量这儿住一晚,反正你们也没地方住,打完针天也黑了。明天早上,你们再去沙田村找那个老太太解蛊毒。”

“有人来了!”山鬼儿停止了刚才话题,又变回了松球样子。

那个打针护士走进了卫生间,看见子欣,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子欣点点头。

“病那个是你男人?”护士问。

子欣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不会说话吗?”护士觉很奇怪,问道。

子欣点点头。

“真可怜,年纪轻轻,却不会说话。”护士说,“你要你男人旁边守针,打完一瓶来喊我,我好帮他换药。”

听了护士话,子欣拿起那枚松球,走出了卫生间。

子欣回到安然病床边,安然还睡着。

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再去沙田村了,呆会儿可能还要这卫生所里过夜,子欣便不着急了,索性病床旁凳子上安静地坐了下来。

那输液瓶里不断往下滴药水不知疲倦地往下滴着,仿佛是一个时间沙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