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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寨是一个海拔很高山寨,坐东朝西,所有房屋都靠着东山而建,房屋前无一例外地栽着一丛丛楠竹。

这是一个看日落好地方。

傍晚,红霞满天,那轮落日落下之前,放出万丈光芒,把整个天空映照得五彩缤纷。但是,无论她是怎样光彩耀人,终须还是逃不脱落下命运,她通红脸蛋远处山巅不舍地滑下去了。

以前看落日,子欣会为满天晚霞而惊叹自然神奇和美丽,可今天上寨看落日,子欣觉自己仿佛就是那轮落日,就要敌不过命运无奈,日落西山。

可怕夜晚即将再次来临,子欣轻轻叹了一口气。

“子欣……”听到子欣叹气声,安然欲言又止。

苗寨里客人,无论如何尊贵,都不允许夫妻人家房里同室而眠。所以,老支书晚上让子欣睡到了自己家厢房里,让安然睡到了厢房阁楼上,从厢房里架一架梯子,就可以到阁楼上了。这阁楼原来是老支书儿子睡,而厢房则是老支书小女儿睡,但是现女儿去住校读书了,儿子出去打工了,所以,便空闲下来,刚好让子欣和安然借住一晚。

听说支书家来了两位找赤脚医生客人,当晚,很多人便来到老支书家探虚实。

那些乡亲围着安然和子欣问这问那,子欣总是闷不吭声,而安然也是问东答西。

乡亲们发现问不出什么名堂,老支书家闲坐了一阵,便都纷纷告辞回家睡觉去了。

只有一个老头子留了下来,这老头虽然上了年纪,但仍旧精神矍铄。

他说:“你们是来找赤脚医生老婆坟,是吗?”

子欣点点头。

“他老婆是我让几个村人埋,因为她我们村子里并没有生儿育女,所以,不能埋到我们村子里祖坟地;他是从火炉改嫁过来,所以,我们把她埋到了火炉和沙湾交界处,但具体坟地,我们找不着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自从修了车路,从来没有人再往那山上走过路了。人们宁愿绕点路坐车来沙湾,也不愿意徒步翻山来沙湾了。”

“那还找得到吗?”安然问。

“我得去问问帮忙埋人那几个人,她死时候,道场都没开,头天死,第二天去火炉通知他儿子,找不到人,第三天便由我们村里埋了,也没有墓碑,所以,得问问具体埋人。”那老头子说,“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她女儿坟地看看,她倒是埋我们村里了。不过也没埋我们村坟地,而是埋一个洞口。你们要去她女儿坟地看看吗?”

子欣点点头。

“那明天我再来找你们吧!”说完,老头儿便也回家睡觉了。

屋子里只剩下老支书和他老婆,还有子欣和安然了。

老支书说:“明天事明天再说吧,今天都先睡吧!”

支书老婆听了老支书话,马上把安然和子欣带到了厢房,然后关门离开了。

安然和子欣厢房里坐下,安然因为喝了点米酒,头晕晕乎乎,早就想睡了,但又不放心子欣一个人,便直接厢房里床上躺下了。

子欣拉起安然,示意他睡到楼上去,安然摇摇头。

两人正拉扯着,安然突然看到厢房窗户边有一个人影朝厢房里面张望。

“谁?”安然问。

支书老婆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伙子,你楼上被子可要加一床?”

“不要,不要!谢谢了!”安然说。

“那你就赶紧上楼休息吧!”支书老婆说。

看来,支书老婆是怕安然不懂规矩和子欣睡一起,坏了自家风水,才窗户外面偷窥。

听了支书老婆话,借住别人家,安然自然不敢造次,便无奈地上楼去了。

临上楼前,安然不放心地将自己手上那串佛珠戴到了子欣手上,嘱咐子欣早点睡。

安然顺着厢房里梯子往上爬,终消失梯子头。

子欣并不敢关灯睡觉,便开了灯,和衣躺床上。

半夜,睡了一觉安然突然觉口渴,那米酒后劲实是足,自己一躺床上就睡着了,睡了半宿,喉咙里干得仿佛要冒烟。

安然阁楼上灯同样没关,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想要去找点水喝。

阁楼下面是厢房,厢房隔壁便是厨房,只要穿过厢房,就可以到厨房里水缸里喝水了。

安然刚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伸脚下梯子,却发现子欣就站厢房梯子旁边,眼睛很专注地看着对面,仿佛听谁说话。

“你婆娘身边跟着一个鬼!”蛊婆儿子话安然脑海里再次响起。

安然决定先不下楼梯,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