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茵茵追了过来,子欣飞地朝楼上跑去。

茵茵白色身影飘进了楼梯口,追着子欣想要把子欣抓住。

当茵茵白色身影掠过若磐,即将转弯追上子欣时候,那个酷似安然男人挡住了茵茵去路。

“你让开!”茵茵喊道,“我要抓住她!”

可是,茵茵往左,那个男人也往左;茵茵往右,那个男人也往右。

茵茵一生气,伸出自己长指甲朝那个人掐去,可是,那个根本就不怕,他也伸出自己双手挡住了茵茵。

茵茵眼睛里冒出了火,火红眼睛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眼睛则冒出了碧绿光,也盯着茵茵。

“你是谁?为什么要挡我道?”茵茵问。

“你要抓我家里人,还问我是谁?”那个人说。

“难道你认为凭你能挡得住我吗?”茵茵说。

茵茵突然之间脸色变得绿了起来,怒瞪血红眼睛,迅速伸出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挡道人一把推了出去,推得不见了踪影。

茵茵朝子欣方向追去,眼看已经追到了安然家门口,就要抓住子欣了,可是,家门前八卦镜朝茵茵射出了强烈蓝光,刺得茵茵眼睛都睁不开。

而子欣却轻易地就回到家里去了。

家里十二个男人阳气就像一股股电波,朝茵茵方向不断地射击,茵茵觉得头昏眼花,只好赶紧离开了安然家门口,飘回到小区院子里。

若磐看着茵茵青着一张脸愤怒地回到小区里,不敢再靠近茵茵,那张充斥着愤怒青紫脸。和自己生命中茵茵已经完全不同。

茵茵小区里站了一阵,然后也没有再和若磐说一句话,就突然小区角落里消失了。

看到茵茵不见了,若磐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灵魂一般,轻飘飘地就倒下了。

四方井社区派出所值班室里,安然被派出所执行任务回来队长带上了警车,和一群打架斗殴人一起扣了车上,然后,车子寂静地深夜里开往了拘留所。

拘留所一座山半山腰上,深夜山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稀稀拉拉路灯。

车子进了拘留所大门,安然被人从车子上压了下来,然后。那些警察打开了一扇铁门,把安然带到了一排房子面前。那排房子深夜里全部都没有亮灯,每一扇窗户里面都黑乎乎。

警察打开了一间靠里面房子,把安然送了进去,然后就重重地关上了门。并且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一架简单床。

安然摸索着床上坐了下来,让自己眼睛努力适应这房间里黑暗。

呆了一阵,安然突然听到隔壁不知道是哪间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大声尖叫,跟着又传来那个女人不堪入耳骂娘声。

那刺耳谩骂持续了一阵。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安然努力想让自己床上靠一会儿,小睡一会儿。可是,他满脑子里都是那口井,虽然眼皮已经睁不开,可是大脑皮层却异常活跃。他不停地思索要怎样才能救子欣,怎样才能找到姑姑说那只鞋。那口井太深了。

不知道床上坐了多久,安然隐隐约约看到对面墙角里好像还蹲着一个人。

黑暗里。看不清那个人相貌,只是看到一个黑影角落里坐着。

那个黑影对安然说:“你是来吗?”

安然点点头。

“你犯了什么事儿呀是嫖娼还是赌博,或者是打架?”

“没有,我只是打错了119!”安然问,“你又是为什么被关到这里了呢?”

那个黑影说:“我被关,是因为我同学被我吓死了。”

“为什么会被吓死呢?”安然好奇地说,“是什么那么恐怖能把人吓死呢?”

安然想:反正都被关进来了,这地方漆黑漆黑,那床也不好睡,干脆和这个人扯点闲谈,等天亮了再说吧!

“我和我朋友打赌,把我朋友吓死了。”那个黑影说。

“打什赌能把人吓死呢?”安然问。

“你想听啊?”那个人说,“那我就告诉你吧!”

那个人开始讲他打赌故事:

“我们寨子上有个寡妇喝农药死了,那个寡妇死很年轻,她家又没什么亲戚,就没有人为她守灵,晚上只把那个寡妇尸体放她家里门板上,只等三天以后下葬。

我那个朋友平时胆子很大,总说自己什么都不怕,我就和他打赌。

那个寡妇手上戴着两个玉镯子,一只手上戴一只,是她老公生前送她。

我和我朋友打赌,如果晚上他敢一个人跑到寡妇家里去,从寡妇尸体上把那两只镯子拿下来,我就输给他五千块钱。如果他不敢去,不能把寡妇手上镯子拿下来,他就得输给我五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