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智！”

过了半晌，顾思萌轻轻的摇了摇头。

“冉菲是这三十年来唯一能看见我，肯帮助我的人。今天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见到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有那样的想法？”

下意识的甩开了郑智的手，顾思萌站起身，欲离去。

“或许，经过这三十年，你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郑智了。”

说着，顾思萌提起步子就准备离开。

“萌萌，对不起！你别走——”

郑智见顾思萌恼怒了，不禁害怕了起来。也为自己刚刚心头升起的那个念头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厌恶！

可是，他才刚刚见到顾思萌，怎么能这么快就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想着，郑智连忙慌乱的站起身，想要拦住顾思萌的脚步。

可是下一秒，不待他继续说下去，顾思萌忽然一个不稳朝地面重重的摔了下去。

“萌萌！”

一声惊呼从郑智喉咙中喊出，他几步跨过与顾思萌中间的距离。蹲下身一把抱起已经跌落在地上的顾思萌。

“萌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焦急的询问和充满担忧的眼神，看在顾思萌心里，竟又开始泛起深深的不忍。

“阿智，我没事。只是我现在已是鬼魂，白天现身本来就会消耗很多能量，再加上我一直借用别人的身体，所以……”

顾思萌说的有气无力，就好像生命即将消失一般。

“所以，我马上要离开冉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