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没有回答，心里却大概明了他的意思。
顾家是因为自己遭殃的，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她都有责任。
忽然间，霏霏觉得自己好像个扫把星，先是害的向氏要依附恒远，现在又让顾家出售自己的股权！
“怎么不吭声，该不会是在暗暗得意吧？买下博思的股份，我的损失也不小！”
秦亦扬再度开口，语气不咸不淡，他边说边转头看着霏霏，“你看，你一个人，就可以把三个大企业搅的七零八落，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霏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已经签好的文件，低声说：“顾家已经退婚，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呵，你还真以为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做的？”说着，秦亦扬不动声色的凑近霏霏的耳畔，“向霏霏，你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
霏霏苦笑，缓缓的扭过头来，“是，我太高看自己了，所以，秦总，您不必……”
说话声戛然而止。
因为秦亦扬本身已经凑近，霏霏转过头去，就显得两人的距离更近，近的只要往前一点点就能亲吻到对方的唇。
这样近的距离，近的让霏霏有些恍惚。
这一瞬间，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她忽然觉得似乎一点儿不了解他。
这个认知让霏霏有些挫败，她下意识的转过头，佯装淡定的看向窗外，不再多言。
秦亦扬脸色渐渐阴沉下去，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凛然。
……
一路沉默，回到公司后，各自也回到自己的岗位。
只是，霏霏却一直在发愣。
临下班时，台面上被调了静音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见到屏幕上显示的大明星三个字，霏霏略微愣了愣，随后拿着手机到茶水间去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