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夏将琴递上,一时无言,气氛变的尴尬,似有什么隔在两人之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熟识的人,转眼间就变得生分。

“他在休息室里。”陈曦指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你要不进去看看他吧。”

原来凤邻凡一早也过来了。

黄夏望向那扇门,没有回话。

见她犹豫,陈曦很识相地选择离开:“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我先过去下,你自便。”走出几步又补了句,“手机联络。”

陈曦的背影很快远去消失。

黄夏轻叹,她始终放他不下,也始终不死心,她很想见一见他,听一听他的声音,问他一句他的想法。

想说一句对不起,她并不是有意要欺骗他。

休息室外,隔着一扇门,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却不止是他,还有一个苏苓子。

他们似在谈及她的事情,她听到苏苓子说:“怎么有如此心机深重的人啊,打一开始就拿您当傻子耍呢!”话音忿忿不平,仿佛她黄夏伤害到的是她。

手伸出去,将推开门的瞬间又停下,黄夏闭眼深呼吸,几秒钟后她收回了手,她觉得自己没有了进去的必要与理由。

场景重现,如同那天她在门外,而他戏谑地给她一个电话。

地点没有变,人物也没有变,然而除此外,一切都已不同。

心机深重。

黄夏苦笑,她听到凤邻凡轻描淡写的声音:“我早知道她会古琴,也早知道她的伪装。”一句话,风轻云淡,好像他说的是与她和他无关的别人的故事。

他早知道。

他早就知道!